林思远则在一旁插话道:“你们终于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有人打我们家粮食的主意。”
林思轩闻言,摇了摇头,自信满满地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会有人如此大胆?别多想了。”
林墨听后,心里调侃道:要不是亲眼看到你藏起来的剪刀,我还真就信了你的话呢。
林文鸿打断几人:“大家辛苦了,再坚持一下,先把这二十石稻子送过去!”
众人闻言,赶着几辆简陋的牛车和借来的骡子,缓缓前面的宅院行进。
林墨看着眼前院落的大门,心中暗自嘀咕:这大门怎么跟我想象中的古代的院落大门不太一样,没有雕梁画栋,没有显赫的牌匾,甚至门楣都显得有些低矮,跟这房子配起来明显的不符合。
林文鸿上前,轻轻敲响了大门。
不久,半扇门缓缓打开,一个年约二十的小厮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门外这一行人。
林文鸿与他简短交谈了几句,说明来意后,小厮点了点头,迅速关上了门,大概是去通报了。
片刻之后,门再次大开,这次走出来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衣着整洁,面容和蔼,正是主人家中的管事,朱管事。
他一见林文鸿,便热情地迎了上来。
“林叔,您来了!”
“哎呀,朱管事,劳你久等了。”林文鸿连忙回应,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
他指了指身后的牛车,“这不,今年收成好,我特地来交租子。这是二十石稻子。”
朱管事见状,连忙摆手,“林叔,您太客气了。主家这段日子不在家,特地吩咐我们等秋收过后再去各家各户收租子,怎么您还亲自送来了?”
林文鸿苦笑了一下,解释道:“今日我正好来县上交税,想着家里的牛车还能装些东西,就顺道把稻子带来了。只是家里还有苞米和豆子没来得及装上,牛车不够用,我还特地借了两头骡子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等过两日我再给你送过来。”
朱管事一听,连忙摇头,“林叔,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怎能再让您费心。主家若是知道您这样,定要责怪我们不懂规矩了。您看这样可好?明日我就差人过去,帮您把剩下的粮食一并取来,如何?”
林文鸿闻言,沉吟片刻,说道:“朱管事,明日我兄弟家也要交税,我得去帮忙,家里实在抽不出人手啊。”
朱管事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这……,明天不行,后天是霜降,那要不我们大后天去吧,我们一定会准时到府上取粮的。”
林文鸿思索了一会儿说:“行,那麻烦朱管事了。”
朱管事笑着摆摆手:“哪里哪里。”
林文鸿感激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朱管事,这二十石稻子,还是请你过目。”
朱管事满是信任的对林文鸿说:“林叔,您做事,我向来放心。这些年,村里谁不知道您的为人?这二十石稻子,您说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信得过。”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下人直接将稻子运入院内。
林文鸿闻言,却坚持己见,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朱管事,你的信任我自然感激不尽。但咱们做事,讲究的是个规矩,也是份责任。查一查,称一称,不仅是对主家的尊重,也是对我们自己负责。万一哪里出了差错,到时候说不清楚,岂不是平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朱管事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
“林叔说得对,是我疏忽了。咱们做事,确实得明明白白,敞敞亮亮的。好,那就按您说的办。”
说罢,朱管事转身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
“你们都听到了吗?林叔的稻子,要仔细检查,认真称量,不得有丝毫马虎。”
下人们应声而动,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起来。
朱管事亲自上前,抓了一把稻子仔细查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叔,您家的稻子果然名不虚传,粒粒饱满,色泽金黄。看来今年的地力确实不错。看来今年的地力确实好,收成也格外喜人啊。”
林文鸿谦虚地笑道:“哪里,哪里,都是托了主家的福,这地力好,收成自然格外喜人啊。”
两人一番寒暄,气氛十分融洽。
待所有的粮食都搬入院内,林文鸿这才与朱管事告别:“ 朱管事,你辛苦了,还得劳烦你替我向主家问好。”
朱管事连忙应承下来,“林叔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您也赶紧回去歇着吧。”
解决了一大患事,林家一行人带着满足的心情,离开了。
阳光倾洒,映照出了众人脸上的疲惫与满足。
找到一处树荫浓密的地方,林家人决定稍作休息。
林林文鸿,林文儒,林学谦和林学谨将牛和骡子拴起来,林学博、林学睿和林学智三人则从携带的袋子里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草料,细心地喂给这些劳苦功高的牲畜。
林墨坐在牛车上,看着周围忙碌的家人,心中充满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