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多吃了两碗饭,她又有劲了。
下人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
姜令芷叹了口气,她也很想的,可惜上次用力过猛了,她还有些没恢复好罢了,就跟他说说话吧。
虽然他听不见,但是她说得多了,就觉得跟他熟悉了,好办事。
她吩咐了云柔备热水。
沐浴后,整个人浑身疲惫散去不少,换了寝衣,走到了萧景弋床边。
轻唤了声:“夫君,我来陪你说会话。”
萧景弋竖起耳朵,要说啥呢,他听听。
她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身边,替他捏着胳膊,一边在脑海里想象着话本子里那种夫妻情深的桥段,开始代入角色跟他说话:
“我下午出门去看姜二公子给我的铺子了嗯,这铺子是他非要给我的,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只是我从前没做过生意,以后我得了空,就去学学怎么打理。
咱们洞房花烛那夜,国公爷说,要是我能替你延嗣,便要分些田产铺子,好给我们母子傍身。
夫君,我就想着,就算你以后真的醒不过来,我也会带着我们孩子,好好过下去的。“
萧景弋:“”
呸,咒谁呢?
不过听她一个村姑,为了甚至还没影的孩子,就想得这样长远,这样劳累奔波,不免觉得几分可笑。
真是杞人忧天。
姜令芷捏完了胳膊,又往上捏着他的肩胛,跟他商量:“我想了想,往后咱们就三日同房一次吧?因为我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她捏着捏着,觉着姿势不得劲,她干脆抬着他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嗯,或者两日一次也行,毕竟延嗣要紧嘛咦,夫君,你怎么脸红了呀?”
萧景弋也不想的。
只是他整个人动也动不了,只能半躺在着他柔软的身体上。
看不见的时候,嗅觉和听觉就格外灵敏。
鼻尖只嗅得她刚沐浴完的玫瑰皂豆香,再加上她说的那些虎狼之词,他真的很难不脸红。
姜令芷摸了摸他的脸,发现有点微微发烫,觉得他可能是靠着自己有点热,她赶忙歉意道:
“对不住呀夫君,不该抱着你的,我这就把你放回枕头上去。”
她两手托起他的头往枕头上去,一边慢慢跪坐着将自己的大腿从他身下挪出来。
许是方才给他揉捏用了太多力气,她忽然胳膊一酸,一时有些撑不住,她暗道一声:糟糕!
她就这么扑倒在他身上,唇瓣也不轻不重地撞在了他嘴唇上。
姜令芷慌忙起身。
转念一想,反正他又动不了,亲一下怎么了?
这般想着,她又低头亲了一口。
她还自己给自己找理由:“那个,夫君,你长得太好看了,就忽然很想亲你一下。
不过你别觉着吃亏,我长得也挺好看的,等你醒了,让你亲回来。”
萧景弋:“”
他是真的很想将这个小村姑的嘴封上!
与此同时,姜令芷忽然发觉,自己的手指被极轻地触碰了一下。
她错愕得睁大了眼睛:“夫君,方才,你的手指可是动了!”
她惊喜地又去拉他的手。
可无论是捏他的手指,还是挠他的手心,甚至弹他的指甲,他都再没有一丝反应。
像是方才那一幕是假的一样。
萧景弋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会动了,只是这样被她又抱又亲,还抓着手指摸来摸去的,他觉得更热了。
姜令芷试探了半天,见他再无反应,也只好叹了口气。
瞧着他热出了汗,又起身去帕子浸了水,给他细细地擦了擦脸和脖子。
怕他失落,一边擦一边安慰道:
“我方才真的瞧见你的手指动了,虽然只是很轻的一下,想来夫君定然是愿意醒来的。
牧大夫说了,夫君许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思太过紧绷的缘故才一直昏睡着。
你这么大一个将军,遇到的难题定然也非常大,你就当现在是在养精蓄锐,等醒来的时候就一拳捶死它!”
萧景弋越发觉得可笑,怎么好好像在她看来,哪怕是天大的事,都易如反掌一般。
也不知道哪来这种盲目的自信。
只是笑问她,他又免不了沉郁。
心里明明惦记着冤死的将士们,惦记着要还他们一个公道,可就是睁不开眼,连自己的躯体也无法控制。
姜令芷摸着他头上的汗落了,脸上也没有那么热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打更声,已经是二更天了。
她便和他告别:“夫君,时辰不早了,你安歇吧。我今日有些劳累,我明日再来与你生崽崽。”
萧景弋:“”
她能不能矜持一点,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啊!
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太野了,勾人勾得心痒痒的。
翌日一早,牧大夫又来请平安脉。
“牧大夫,将军今日脉象如何?”
牧大夫捋着胡子,手指点着萧景弋的脉象,时不时地点点头:“是比从前见好。”
姜令芷听见这话就高兴,可快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