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他的脸:“夫君,你快醒来吧。我既不想死,也想堂堂正正地活着。”
萧景弋此刻内心紧紧无法平静。
他双眸紧闭的视野中,明明是一片虚无,却分明能感受到一种无处不在的刀光剑影。
他试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
老天,别让他再添一桩憾事。
那边,春娘和壮哥被安置在荣安堂的厢房里。
壮哥儿到底才三岁,折腾了这么久,哭着直喊困,国公爷和老夫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让春娘先去哄孩子入睡。
壮哥儿睡着后,春娘独自一人在屋里,看什么都稀奇的不得了。
无论是博古架上的花瓶摆设,还是镶金嵌玉的桌椅,她都忍不住伸手去摸。
“那花瓶是官窑,”陆氏站在门口,讥讽道,“留神着点,碰坏了,搭上你的命都不够赔的。”
春娘悻悻地收回了手,转头一瞧,顿时一脸讨好道:“夫人,答应您的事我都办成了!你说给我五百两的银子呢,什么时候给?我夫君还等着这银子还赌债呢!”
“眼皮子太浅!”陆氏嗤了一声,斜睨了她一眼,“你现在就是板上钉钉的萧四夫人!只要你在这府里住着,要多少银子没有?你好好想想,是要你儿子的前程,还是要个赌鬼男人?”
春娘迟疑了片刻,想着这府里的富贵荣华,很快有了决断,她狠心道:“夫人,我都听你的,我不走了!我要在这府里享福!”
陆氏别有深意地一笑:“这才对,放心吧,她活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