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整个人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
可她脑子里还是恍惚间能想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不是不行吗现在怎么好像又很行啊
莫不是……他其实并不喜欢自己,所以宁愿装不行,也不肯和自己同房?
今日是看着自己中了药,才……
如此想着,她不免有些失落。
“阿芷,”他不满她的走神,以为是自己表现不好,故而更加卖力,一阵疾风骤雨,他还问她:“这样可以吗?”
姜令芷:“……”
彼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失落了,彻底融化成一汪春水,瘫软在床榻上。
“怎么还是这般没用”萧景弋轻笑一声,放慢了动作。
姜令芷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句,一时有些恍惚,这话什么意思啊?
她什么时候没用了?
可床帐摇摇晃晃,容不得她多想,只好跟着他一起沉沦。
萧景弋就好像真是魅魔一样。
他结束后,整个人还是神采奕奕的,起身点燃屋里的烛火,就这么欣赏着床榻上的女子。
她如同雨后荷花一样瘫软着,乌发铺散在床榻上,脸颊绯红,光洁的肌肤上还带着欢好的痕迹。
这便是令他折腰的女人。
姜令芷觉得有些羞涩,可是连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力气都没了,只好任由他这么看着。
他看够了,才抱着她去沐浴,又叫下人进来换了床帐,一夜好眠。
直到翌日晨光初绽。
床榻上姜令芷还赖在萧景弋怀里。
萧景弋俯身在她发间印下一吻:“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姜令芷伸手抓起被子蒙着脸,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想着昨日心里那点不痛快,她又忍不住从被子里钻出来,鼓起勇气问道:“夫君,你是不喜欢我,所以才宁愿说自己不行,也不肯和我同房的吗?”
萧景弋眼神一闪,他哪里不行了?
分明一直是她的误解。
而他没解释,只是担心她若是有了孩子,就不要他这个工具人了。
萧景弋做出一副十分怨念的样子,甚至还倒打一耙:“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好了,是阿芷一直觉得我未好全,不肯和我同房的。”
姜令芷茫然:“啊?”
好像还真是……
他给她准备洞房花烛,她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天知道,她多想要个孩子啊!
这可真是误会大了,耽误多少功夫啊!
姜令芷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我也是关心夫君。”
“嗯。”萧景弋一本正经地问道:“那阿芷看我表现,觉得我好了吗?”
姜令芷红着一张脸,偏过头去不说话。
随后,萧景弋起身去上朝。
姜令芷也像往常那般,开始学着处置府里的事。
大房那边,夫妻二人每日都要去祠堂中跪上两个时辰。
这些时日,陆氏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能从沙洲回来,又能娶到公主,跪得也是没有丝毫怨言。
连同姜令芷掌家这件事,她也只是骂了几句狗仗人势的东西,就没再计较了。
她想得很好,偌大一个国公府,让个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来掌家,这不是玩笑嘛,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笑话呢。
陆氏就盘算着,这段时候就让姜氏好好出一出洋相,等到自己受完罚,正好趁着宴儿娶亲把掌家权抢回来。
到时候,可要大肆操办宴儿和舞阳公主的婚事,扬眉吐气!
这边陆氏在这做着美梦,那边瑞王府已经闹起来了。
灵舒不知怎么得知,舞阳公主要嫁给萧宴后,气得砸碎了一地的瓷器,尤不解气,拿起皮鞭将院里的下人都抽了一顿。
贱人!
都是贱人!
如今萧景弋醒了,这个贱蹄子一个个地都迫不及待了!
可愤怒过后,她又忍不住有些羡慕和后悔。
早知道,她就先这样做了!
明明那时候在红螺寺,她和萧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又被那么多人看到,直接赖上萧宴让他负责多好。
等嫁到萧国公府去,也能日日瞧着萧景弋!
就算是不能和他夫妻相伴,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能一解相思之苦!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还有那舞阳公主小小年纪怎么就那么胆大不要脸,居然为了萧景弋,选择下嫁给他的窝囊废侄儿!
灵舒越想越气不过,直接就叫人推着她去见了瑞王,开门见山道:“爹,女儿也要嫁给萧宴!”
“你说什么胡话呢?”瑞王皱着眉头,被灵舒这念头给惊住了。
“爹爹,我说真的,我怀了萧宴的孩子!”灵舒一脸尖刻道,“我现在已经被废为庶人了,又成了这样,后半辈子都毁了,我要是不嫁给萧宴,就只能老死在这瑞王府了!”
瑞王一顿,看着灵舒,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却又极快地掩饰过去:“你怀了孩子?你不是喝了避子汤吗?”
“反正就是怀了!”灵舒咬着唇,蛮横道:“萧宴他必须对我负责!”
瑞王明白了灵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