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住持,我想的就一定是对的,是能实现的吗?”沈涵芝问道。
承空也笑了起来,意有所指:“不想想,沈施主怎么能知道能不能实现呢?”沈涵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多谢住持赐教。”
“若是我想回去,该怎么做呢?”沈涵芝现在只有两个念头,要么逃离京城要么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承空拨捻佛珠的手一顿:“若是沈施主万一回不去了呢?”闻言,沈涵芝的心下意识漏了一拍,恐慌席卷了她,下意识就要问“怎么办”了。
但很快冷静和理智又把她拽回来,她压了压心中的恐慌,道:“怎么可能呢,您刚才也说了若我想,这里就是梦境,哪有梦境的主人无法操控梦境的道理。”
承空还是挂着那副神秘莫测的笑,比现实里的那个看起来讨厌多了:“沈姑娘未必没有这样的经历,不是吗?”沈涵芝忽然想起这么讨厌的说话方式是谁了,她瞪了承空一眼,冷着脸看他:“闻人国师,咱们俩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吧?”
闻言,沈涵芝面前的“承空”面容扭曲了一下,原本锃光瓦亮的头顶慢慢生出白发,倾泻而下,铺了一地。承空苍老的面庞也被闻人羽奕那张俊美年轻的脸却代替,就是笑容还是那么讨厌。
沈涵芝毫不过分地讲,这身僧袍穿在他身上,都掩盖不住闻人羽奕的那股子恶劣。
让人讨厌。
“沈姑娘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闻人羽奕也不盘那串佛珠了,随意地往地上一甩,坐姿也变得随意起来。沈涵芝觉得很神奇,怎么会有人干什么都很让人讨厌的?
沈涵芝对待闻人羽奕就不像对待承空那样客气了:“毕竟说话能这么让人讨厌的,除了闻人国师,我认识的人中,也没有别人了。”
“讨厌?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说话让人讨厌的。”闻人羽奕笑出了声,倒不像是生气,反而充满着愉悦。
“沈姑娘不想知道我把你拉进这个梦境要干什么吗?”闻人羽奕见沈涵芝有抑制不住要揍人的冲动,识相地换了一个问题。
在梦境中,他还是借用的承空的身体,这老和尚身体差得和梦境里的沈涵芝有得一拼,一巴掌就能拍吐血。
沈涵芝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闻人羽奕:“这个问题应该问国师才对,国师不想说的话,我想知道有什么用吗?难道还能对国师严刑逼供?”
闻人羽奕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沈姑娘说的很对。”
和闻人羽鸿不愧是兄弟俩,这说话的方式真是一样一样的。
沈涵芝觉得以自己的想法和闻人羽奕对话相当困难:“国师不是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吗?把我扯进来又是做什么呢,一个死人罢了。”
“那倒不是,沈姑娘在中间起到的作用远远不是一个死人能比拟的。”闻人羽奕给出了一个另外的结论,倒是让沈涵芝来了点兴趣,但她肯定不会让闻人羽奕轻易拿捏自己:“无论有多重要,都已经是过去了,国师何必如此纠缠。”
闻人羽奕但笑不语,似乎很笃定沈涵芝会想知道。
沈涵芝也犟,不说话。
一种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两个人憋着不说话,最终还是闻人羽奕认输,毕竟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诉沈涵芝。
不然他之后的计划继续不下去。
“沈姑娘,你一直以来就是这种性子吗?”闻人羽奕叹了口气,“我又不会不告诉你。”
沈涵芝冷哼一声:“国师主动告诉我,和我问国师,这之间的差距是天差地别。”
闻人羽奕耸了耸肩:“不就是欠我一个人情吗,沈姑娘还了不就是了。”“怕到时候还不起啊。”沈涵芝意有所指,闻人羽奕故作无辜:“放心,沈姑娘一定还得起。”
一条命罢了。
“沈姑娘真的以为昨天你喝下那碗毒药吗?怎么确定现在的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沈姑娘的记忆才是真实的?”闻人羽奕一开口就是各种弯弯绕绕,一连串的问题,开口闭口就是“梦境”和“真实”。
沈涵芝听着就头疼,她道:“那国师怎么确定我的所见所闻就是假的呢?这种事情没有一个准确答案,国师就不要拿这种话来搪塞我了。”
“这怎么能是搪塞呢?”闻人羽奕表示很冤枉,“我看见的,现在才是真实发生过的,好像和沈姑娘你的记忆冲突了。”
“打住,冲突不冲突先不论,国师你跑题了,现在说的是为什么我在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大过一个死人。”沈涵芝不想和闻人羽奕扯这些有的没的,直切刚才闻人羽奕话的核心。
闻人羽奕刚想说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嘴边,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沈姑娘不想知道前因后果吗?”
“不想,我只想知道结果。”沈涵芝的态度相当冷漠和强硬,和闻人羽奕绕圈子的后果就是自己也被绕了进去,没有任何用。
“好吧。”闻人羽奕也不和沈涵芝兜圈子了,相当直白:“紫薇星的诞生,和你有关。”
“我前世赵北辰也是紫薇星吗?”沈涵芝蹙起眉头,那闻人羽奕之前又说,赵北辰英年早逝。
哪有紫薇星英年早逝的呢?
“是,但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