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巨响,屋顶碎裂,凭空出现了个大窟窿,晏魅从窟窿中穿入屋内,犹如罗刹降临。
又凶又烈!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云初堂一跳,晏魅双眼充血,狠狠瞪着云初堂,
“我父亲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杀了他们,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是禽兽吗?”
云初堂经历了最初的震惊,看清了来人,又看到只有晏魅一人,又试探道:
“晏魅,你一个人回来了?”
晏魅怒吼,
“我一个人也能要你的狗命!”
这倒也并不算是自吹自擂,晏魅自幼天赋过人,得晏萧山真传,功夫本就不俗,何况又从彦白那儿得了两成功力。
而云初堂天赋一般,这么多年下来武功也不过中流,两个人现在大约能打个旗鼓相当。
但云初堂并不知他吸收了彦白两成功力的事儿,所以并不怕他。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晏魅与半年前的他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听到这话,云初堂真笑了,他就喜欢这样自大的人,
“我正找你呢,你就送上门来了,也不妨实话告诉你。
你爹娘就是我弄死的,你知道你爹当时有多吃惊吗?
你娘那倾城绝色,可惜命不好,为你爹送了命,倒是有些可惜了!
你本来那天应该和他们一起上西天,算你走运让你多活了这半年。
不过也不妨事,今天就送你和他们去团聚!”
云初堂将手指伸入口中吹了个响又亮的口哨。
不过片刻,就有十多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涌出,将晏魅团团围住。
云初堂轻摇着折扇,满面的轻蔑笑容,
“晏魅,你和你父亲一样,只知匹夫之勇,江湖规矩,实在愚蠢!要杀你实在太容易,何必我亲自动手?”
九尾狐……
“这杂碎真狡猾!不讲武德。”
彦白嘴角微微平直,心情十分不爽。
晏魅最初的愤怒过去,现在反而沉静了下来,把全部精力用来面对敌人。
围住他的十几个人,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狠戾,一看就是练家子,想来不好打发。
这些人是江湖上着名的杀手门的死士,被云初堂重金聘请来保护自己。
这些杀手不但个人实力强,还有自己门派的独门阵法,联合起来攻击力十分强大。
然而如今晏魅也别无退路,只能死扛到底。
晏魅冷冷看了云初堂一眼,这货对着外援这种事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此刻他正得意的看着晏魅。
晏魅冷笑一声收回目光,率先发动攻击,双方打在一处。
晏魅这才发现,虽然对方个体的实力距离他还有些差距,但他们的配合实在默契,阵法也委实精妙,能快速互相弥补彼此的弱点,填补出现漏洞的位置。
往往是,晏魅看到了某个人的空门,他发出的攻击还在半路,两侧的人已经迅速弥补了空门。
就算他也不得不佩服,创造这个阵法的人很有几分本事。
若是分开的,这些人绝不是晏魅的对手。
但他们联合在一起,实在是1+1大于2的效果。
晏魅一开始还能占据上风,伤了几人,
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对方阵法的优势越发显现,施展得越来越灵活,阵法逐渐缩小。
晏魅动作的施展受了影响,不再有优势,甚至开始有点儿狼狈。
云初堂站在旁边终于放了心,也有些惊讶。
不过半年多时间,晏魅怎么实力增长了这么多?
幸好晏魅是今天来了,若是再假以时日,可就危险了!
屋中的晏魅危机四伏,很快身上就挂了彩,屋顶上一直看戏的彦白却还老神在在。
屋内的战况激烈,晏魅因为一个闪避不及,终于被对方抓住,被几个人反剪住双手,压跪在云初堂面前。
九尾狐急了,不明白为什么魔尊这么沉得住气,这个时候还不下去救人?
彦白依旧老神在在,只不过已经在指间蓄起一股内力,凝视着场中间。
彦白把九尾狐的焦虑看在眼里,在识海里为他解惑,
“自然是要让晏魅吃点苦头,他这么鲁莽,不叫他吃点苦头他怎么能长记性?”
九尾狐看着被迫跪在那里的晏魅,难得良心发现,
“其实,反派今年也才二十岁,他还是个孩子呢!”
彦白……
屋内云初堂再也不掩饰本性,他满脸都是得意,
“晏魅,你知不知道晏萧山是怎么死的?”
云初堂从架子上拿下一把宝剑,放在眼前,用手爱惜的抚过剑身,满脸都是回味,
“就是用这把剑,我亲手穿透了晏萧山的胸膛,呵呵,晏萧山的胸膛居然也是血肉之躯,不堪一击……”
云初堂在自我陶醉的回忆中,晏魅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自知性命不保,没有恐惧,反而神思有些飘远。
他想起了彦白,心中涌起无限的悔恨。
他发现他是如此的舍不得彦白,舍不得去死。
然而当时看到父亲母亲尸体的第一眼,他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