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皇宫里也异常忙碌。
不但要准备彦白的嫁妆,还要准备和谈合约中匈奴列出的清单上的物资。
清单中匈奴国要了很多东西,棉花、茶叶、丝绸、酒……数量十分巨大,至少得装两千车。
彦白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消耗量和匈奴打了一场战争有什么区别?这些东西得顶梁国两年财政收入了吧?
重点是,原主之前明明已经占了优势,而且是匈奴主动求和,凭什么给他们这么多东西?”
九尾狐趁机告状,
“还不是那个昏庸的梁皇,他以为自己国家富强的不得了,这也是他那群只会拍马屁的臣子给他造成的错觉。
这些昏庸的官员,只会搜刮老百姓,皇宫库房里的棉花和丝绸都推成了山,老百姓却穿不起一件棉衣。
所以梁皇看着库房中堆成山的东西,才认为反正闲着也用不完,索性给匈奴,显示大国气概。”
彦白真是很少这么憋屈,
“妈的,早晚有一天把这皇帝老儿赶下台!”
九尾狐眼睛一亮,“咱们要谋权篡位当皇上吗?”
彦白一脸的骄横,“有何不可?”
九尾狐高兴了,“可以,可以,可以……”
眨眼之间,出京的日子到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梁皇果然派了三千精兵护送萧玉河,与原剧情一样。
阿提哈自己随身带了一千精兵,彦白只带了几名近身随从,方便办事。
彦白一身的大红色长袍,一般的新娘本应坐马车,但他是武将,特例特办,骑了一匹汗血宝马,梁皇特意为他准备的。
阿提哈原本也骑马,可出了城就钻进了萧玉河的马车,两个人开始放飞自我。
反正车队中两个人最大,谁还管他们不成?
一直到晚上车队停下休整的时候,车队停下安营扎寨,他们才出来,萧玉河一脸的餍足。
阿提哈也是一脸的志得意满。
彦白骑了一天的马,双腿难免有些麻木,缓缓走动疏通经络。
两人见他样子,忍不住有些好笑。
萧玉河好心的开口,
“彦将军,前路漫漫,还要两个月呢,你不如还是换马车吧!”
彦白的马车自然也是早早准备好的,虽然豪华舒适的程度不如萧玉河的马车,但也是相当不错的。
但这个时代的路全都是土路,实在算不得平整,马车坐一两天还好,坐一两个月,估计会变人巅疯。
其实骑马更癫,还磨大腿。
但原主这具身体长年征战,早已经适应了马上的生活,反而更适应骑马,起码能看到外面的风景,自有妙处。
但这些话当然没有必要和萧玉河细说,彦白只随意地应和着。
不一会儿,小厨房就把萧玉河、阿提哈和彦白三人的饭菜做好了。
车队总共就这么三个主子,全都是单炒的精致菜肴,每个人四菜一汤,并不相同。
每人一个食盒送到各自的马车,但阿提哈眼睛一转,冲萧玉河使了个眼色,萧玉河立刻对拿着食盒的三个内侍开口,
“全放在一起吧,找个宽敞的地方,再拿一壶酒,我们喝一杯。”
彦白挑眉,这两个人这么心急,出门的第一天就打算给他下药?
彦白摸了摸腰间的香囊,笑呵呵开口,
“太子殿下,那我可逾矩了!”
萧玉河笑得和蔼,
“出门在外,规矩能省则省,长路漫漫,人多吃饭热闹些。”
彦白勾唇,意味深长的笑笑。
有内侍伺候三人洗手净面,那边一张简易的餐桌已经摆好。
出门在外,自然不可能在宫中一样设施那么豪华,但这简易的餐桌在这旷野之中却也堪称奢侈了。
三人按着规矩先后落座,边上有三名内侍伺候。
按说,彦白原本是不应该有这样的规格的,这倒是沾了萧玉河的光。
阿提哈安为了掩护萧玉河,倒是没再对彦白阴阳怪气,一餐饭吃的气氛轻松。
直到他盯着彦白喝下了那杯萧玉河费尽心思加了料的酒,阿提哈一颗心终于落地,神情也不由放松下来,眼神都透着得意。
彦白眸底光滑流转,看着萧玉河和阿提哈放下的酒杯,眼底也闪着亮晶晶的光。
两个人光顾着想怎么不动声色地给他下药,却忽略了自己的酒杯。
所以三个人各怀鬼胎的碰了杯之后,彦白的酒进了袖口,萧玉河和阿提哈的酒则真真实实地下了肚。
完成了各自的任务,三个人都懒得再敷衍,彦白干干脆脆的告辞,
“太子殿下,我先去换身衣服,两位慢用。”
萧玉河点点头,
“去吧!”
彦白还穿着大红喜袍,确实有些不便。
阿提哈眼见计划得逞,情绪非常不错,与萧玉河将剩下的半壶酒都喝光,之后就回了他们的马车。
出门在外,萧玉河现在是甲方老大,阿提哈是乙方老大,就算两个人如此同进同出的行为实在有些突兀和可疑,也没有人敢置喙。
彦白自然也回了他的马车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