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帮老道护法的那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从假山背后跳出一条大汉,那人手里提着一条铁棒,直奔倒地的老道冲了过来。
年轻道人第一个回过神,大喊道:“有刺客,快保护南山仙师!”
谁知,他话刚出口,就见偷袭那人左肩窜出一只狸猫,直向那个年轻道人扑了过来,半空中狸猫竟然化作一头斑斓猛虎,双爪按住那个小道士的肩膀,一下将他扑倒在地。
可怜的小道士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后脑勺重重的磕在砖石地上,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其余那几十个壮汉忙还未回过神,便有七八人倒在地上,面色发黑,显然是中了剧毒,当场暴毙,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些人的眉心或胸口处都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一头赤红的小狐狸狐狸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它灵巧的从这些人中间穿过,速度太快,在众人眼中只是一道红色的残影,但随着狐狸跑过,身边却不断有人倒下。
不过转瞬间,在场众人就已经全部倒下,死状几乎全部一样,皆是中毒而亡。
大猫摁着那个小道士,心里吐槽道:“这狐狸平时装的乖巧,可出手就没见留过活口,唉,和那个商三官一样,都太能装了!”
想到商三官,大猫不禁感到菊花一紧,太尼玛吓人了!
这时,赵凡天早已冲到那老道身前,举起棍子,朝着老道的脑袋砸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一股黑烟从老道的天灵盖升腾起来,而老道的脑袋被铁棍砸的稀烂。
然而当赵凡天低头看去,心脏不由得骤然一缩,却见地上的老道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与真人相仿的稻草人。
而那颗原本被他砸碎的头颅,此刻也变成了一团毫无生气的稻草,被捣碎的稻草人嘴角怪异的向上翘起,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不远处,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的显露出身形,头戴被砸扁的五岳冠,须发皆白,寿眉齐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南山翁。
南山翁虽然逃过一劫,但显然也付出代价,他面色煞白,嘴角依稀可以看到有鲜血渗出。
赵凡天头皮发麻,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这家伙刚才脑袋明明被他打的稀烂,居然会变成一个稻草人!而本人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所以虽然南山翁这会儿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他依旧盯着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对方是故意迷惑自己,引他出手。
这时,赵凡天的耳边传来大猫的声音,“赵老爷,这狐妖修炼了替死之术,我在五通秘法中看过,因为炼这邪术需要分割出一部分魂魄在替死之物上,就没有修炼。
赵大爷你不用害怕,这玩意估计狐妖最多也不过炼制了一个,再多炼几个,它就成白痴了!”
赵凡天听了大猫的话,心里顿时踏实了下来,只要这家伙不是打不死的小强,那他也不怕了,一次锤不死这老东西,大不了多打几下呗!
那南山翁捂着嘴剧烈咳嗽了好一阵,这才指着赵凡天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从未结怨,你为何要出手偷袭老夫?”
赵凡天那会和他说真话,信口胡诌道:“你家爷爷叫沙回子,曹州城被你和那个九山王霍霍成这样,我替曹州百姓出头,这个理由充分吧!”
小狐狸在处理干净南山翁的手下后,便藏在大猫身后,因此南山翁并未看见它,所以他做梦都想不到还有青丘狐族在场。
他看了看大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沙回子?没听说过,但我想你可能是有些误会老夫了,李甲烧死我全族上下几百口族人,我只是设局杀死李甲,为我族人报仇罢了。
至于曹州这场祸事,皆是李甲一人所为,因果也由他一族承担,与我无干,还望沙仙师体谅我的难处!”
赵凡天一听南山翁的话,差点笑喷出来,他指着那九口水缸,说道: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我虽然不知道你收集这些死气是打算修炼什么邪术,但你一个堂堂五尾黑狐,会拿一个村痞没有办法?你骗鬼呢?”
南山翁忙躬身行礼道:“或许是沙仙师对我有些误会了……”
话音未落,南山翁和赵凡天几乎同时动了,只见南山翁一抬手,一道黑影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奔赵凡天面门袭来,空气中顿时泛起一阵腥臭。
而赵凡天右手一甩,亦是一道金光直奔南山翁的胸口飞了过去。
赵凡天早有防备,脚下轻轻一点,身体便向侧滑开半步,那道黑影带着一股腥风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
他眼睛紧盯着黑影,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朝着那道黑影抓了过去,在衣袖的掩盖下,指尖电光闪烁,一道蓝色的电弧悄悄劈了出去。
只听兹拉一声,仿佛热油里被人倒进了一瓢凉水,那道黑影猛的膨胀起来,如同被吹胀的气球。
下一秒,“啪”的一声,黑影爆裂开来,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像极了尸体焚烧后留下的那种味道。
而南山翁那里就简单多了,他压根就没想到赵凡天竟然与他抱着同样的心思,一时不察,被金砖打了个正着。
捂着胸口,倒退两步,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