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九郎说小狐狸向他告状,赵凡天瞬间炸毛了,气的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它诽谤我啊,它在诽谤我!”
“小狐拿我的银子,订了柳麻子一个月《大力侠传》,这才畏罪潜逃的,我大人大量,不和它计较,还四处找它。”
“不想,它竟然到你这里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不信你问问这只破猫头鹰,我有没有虐待它?”
小柳儿从房梁上探出脑袋,
“我证明,赵大爷临出门前,还说要揍小狐大人呢,还用鞋丢我,哎呦……”
赵凡天果断出手,摸起地上的上的靴子就丢了上去,将这只多嘴的猫头鹰击落,以免它继续胡说八道。
这才转过脸,继续看着黄九郎,说道:“九郎,你千万不要相信这只猫头鹰胡说八道。”
“它说我刚才拿鞋丢他,你看,我百发百中,它只要露头,我一下就把它揍下来了!”
“要是我刚才就用鞋丢它,它还敢冒头?”
别说,赵凡天这套歪理,还真说的让人无懈可击,貌似还经得起印证,只是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法推翻。
九郎也是一悟脑袋,实在不知该如何反驳。
见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猫头鹰,连滚带爬的钻到床下,看似并无大碍,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也知道赵凡天只是吓唬这厮,根本未真的使力。
但出了猪队友,兴师问罪便无法继续了。
九郎只好拿起折扇,用扇骨敲了两下桌子,说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但小狐狸被你吓得不敢回来,这总是事实吧?”
赵凡天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这小狐狸不回来,终归也是件麻烦事,刚好借着九郎找他麻烦的由头,就坡下驴,让它回来才是正事。
于是,他装作为难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九郎你都开口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次就原谅它了,让它今晚宵禁前务必回来。”
说完,他又指了指地上的箩筐,“不过,九郎,你也要帮我做点事情。”
“这些绸缎是用那蜘蛛的丝织出来的,水火不侵,刀剑难伤,麻烦你帮我做两身道袍,一件青色,一件白色。”
“嗯,再做一件寻常富贵公子穿的锦袍,不用染色,给我另外一个身份使用。”
黄九郎笑而不语,看着他不说话。
赵凡天挠了挠头,“放心,不让你白忙活,这里有三匹绸缎,你也给自己做几件吧。”
“再做一件黄色的道袍,身形嘛,比我低半头就可以。
做好以后,让人直接帮我送到崂山玉清观,指名送给玉清真人,那里的方丈不是好东西,千万要说明白。”
“剩下的绸缎就放在你那里,回头有需要,再和你说”
九郎一挥手,筐里的那三匹丝绸已然消失不见,调侃道,
“是不是,我不来,就想不起送我绸缎呢?”
赵凡天脸色一沉,说道:“这是哪里话,本来我就计划好的,送一匹绸缎到青丘,再送一匹去崂山,留一匹自用的。”
“只是考虑到崂山哪个牛鼻子方丈爱贪小便宜,才临时改了主意。”
“这世上,九郎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有了好处,我怎会忘记你?”
黄九郎一听这话,展颜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凡天兄勿怪,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赵凡天见正事说完,便邀请九郎去夫子庙,带他去吃好吃的。
但九郎却说自己还有要事,只是路过金陵,正巧碰到小狐狸,这才上门拜访,下次一定跟他把酒言欢。
临走时,黄九郎又带走了那些蛛丝,说要帮他炼制一件法器,做一张大网,回头让人捎给他。
赵凡天一时也不禁为九郎的细心感叹,他如今的法宝都是攻击型的,还真差一件束缚类的法器。
送走黄九郎,赵凡天这才想起自己寄放在五莲寺的金砖,这都几天了,应该充满了吧,这会儿无事可做,正好去取回来。
溜溜达达到了五莲寺,一看,这里香火竟比他上次来时,还要好了不少,庙门前挤满了祈福的信众。
他这一身道士装扮,引来不少善男信女的侧目,没法子,要不是为了给那舍利子板砖充能,他也不愿来这里受人白眼。
跟在一群大爷大妈身后,好容易挤进佛堂,他找到管理寄存物品的小沙弥,便要取回自己的板砖。
谁知那个小沙弥一见他,便支支吾吾的说他的金砖不在这里,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让他过几日再来。
赵凡天一皱眉,看出这小沙弥在说谎,显然这里的和尚是打算贪墨他的板砖了。
他也不和这沙弥争辩,那金砖他蕴养数年,早已和他心意相通,数十丈内便可随意召唤,岂怕这些秃驴捣鬼?
念头一动,立即便在佛堂的观音座下感知到自己的金砖。
他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秃驴,也敢和贫道抢师太,不对,抢板砖!”
伸手一招,“轰隆”一声巨响,观音大士座下的莲台破了一个大洞,一个金灿灿的板砖便被赵凡天抓在手中。
佛堂里的信众一时被吓得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