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齐瞟了他一眼,看他垮着脸,刚准备安慰他两句,凶巴巴吼人的画面又蹦出来,任思齐拧了把大腿,头也不回下了楼。
楼道里时不时有人走过,时郝站了很久,手里的包装盒深凹下去,哐当一声,角落的垃圾桶砸出个浅坑。
病房内安静如斯,时暮收回目光,年朝和小潮的画面交替闪过。
他们该好好聊一聊。
该怎么说。
半晌。
“出去透透气。”
年朝终于抬起头,“不睡觉了吗。”
……
“不睡……”
时暮掀开被子,那套崭新的病号服就放在床头。时暮拆开包装袋,拉着浴衣准备脱,动作一停,扭头对上年朝的眼睛,“背过身。”
年朝面壁思过一样乖乖转身站着。
衣物的窸窣声响起,不多时。
“可以转过来了。”
他走在前面,出了病房直上天台,身后的步伐消失一瞬,很快又跟上,通往天台的铁门打开之前,一件外套披到时暮身上。
灾后物资供应点多设置在平民区,密密麻麻的帐篷搭在一起,隔得很远时暮都能看到井然有序的人群。
时暮撑着手坐到一处台子上,微风拂过,温度正好。
装得满满的一罐酸糖放在时暮右手边,先年朝一步剥开颗糖吃进嘴里,等待酸衣融化,时暮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十四岁。”
时暮记着自己在年朝面前处于记忆缺失的状态,接着生硬说。
“青春期性取向处于探索状态,我救了你,你感激我,依赖我,但对同性产生这些感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