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微微睁大,又听年朝说,“感染度42%,昏迷是因为进食量不够,你的身体撑不了太久,暮暮,喝了它。”
时暮沉默几秒,就着年朝的手,一口闷了整管血。
喉结滚动,时暮不得不承认,入口的血液竟美味至极。
舔了舔嘴里残余的血迹,时暮解释道,“没有对他念念不忘。”
时暮想起过去的自己,软弱无能,天真到愚蠢,稍一经历痛苦便一蹶不振,甚至关于束华策的记忆都不敢留下,为了忘掉一个人将所有记忆搅得一团糟,但就连现在,他都不敢肯定地说自己和从前有多不一样。
他就像被豢养的鸟,挣脱鸟笼却来到更大的囚牢。
年朝追问道,“束华策还活着?”
时暮看着毫不迟疑,眼神飘向一边,“不知道。”
“你隐瞒我。”年朝确信道。
时暮自然地回了句,“没有,这种事亲眼看到才能确认。”
后颈倏地多了只手,温柔又不容拒绝缚着时暮抬头看向年朝。
“每次说谎,你都不敢看我。”
“没有说谎。”
年朝气得笑了一声,“不想告诉我吗。”
不是不想,触及那段噩梦般的回忆,即便是面对年朝,他也没有说出口的勇气,更何况……
过去很久,时暮认命的点了下头。
年朝压着声线,语气温和,“面对我,可以坦诚些。”
时暮抿着嘴角笑了笑,不作回应,抬手激活手上的光屏,凌晨三点十五分,位置仅和华南基地相差五百米。
年朝在耳边说着,“华南基地外围的红雾消散后,通讯依旧不稳定,但加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