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中基地肆虐,生灵涂炭。
时暮偏头看向火光燃烧的一侧,一个有些印象的身影围坐在火堆旁打瞌睡。
是早已死去的从飞。
这样说,难道自己还是死了吗。
如今还有多少人活着呢?
不知道。
竭尽全力能做的好像也只有这些了。
时暮看着那抹跳动的火苗,熏得眼睛发酸。
明明答应了年朝会活着,明明答应了年朝那么多,又没做到……
透明液体在眼里凝聚,一个打滑惊醒的从飞刚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时暮躺在床上静静地流泪,眼泪哗哗顺着眼角往下淌,火光一照,跟宝石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那瞬间从飞想的居然是先不要打扰他,让他哭。
转念又一想,这家伙的弟弟罪孽深重,他自个都没哭,反倒是时暮先哭上了。
“时队长?”从飞打断道。
床上躺着的时暮朝他望了一眼,说了句,“我死了多久了。”
“啊?”从飞傻眼,狠捏了把自己的脸,确信道:“没死啊,我是活的,你也是。”
时暮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平静道:“活的。”
“对对,都活着呢。”从飞追问他,“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思绪回笼,时暮发现身下的床是打磨了一半的石床,垫着几层厚毯子。
飞快观察一圈,时暮反问从飞,“今天是哪天。”
“今天啊,11月13日了,你可是睡了足足十八天!”从飞惊道:“我们都准备去地面给你找医生了。”
看出时暮疑惑,从飞叹了口气,道:“这地方是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