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带走了,他和时暮的关系能用僵硬来形容。
申一则自认为这是年朝看重他,一路上仰着脑袋没放下来过,臭屁个不行。
宋予君看着年朝暗沉无光的眼眸,越发觉得这一趟行程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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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走近听时暮念叨什么朋友,想也没想畅快道:“时队长当我们是朋友啊!”
前面坐着的时暮哗一下在地上磨了两脚,从飞大大咧咧坐到时暮对面,伸手递出瓶喝的,“来,尝尝,老酸奶珍藏款,昨天刚从地底挖出来的。”
除了年朝,恐怕时暮最不能拒绝的就是带酸的。
见时暮收下,从飞放心了大半,装模作样开了瓶酸奶一口闷。
时暮拧开瓶盖看了眼从飞,见他已经喝了个精光,犹豫几秒也抬手喝了口。
众人拿出仅剩的酒水开怀畅饮,大肆交谈,仿佛要将这辈子的话都在今晚说完。
时暮没有参与众人的分享交流,一个人坐在角落边。小篝火会的主人公离开得最早,从飞见他脚步虚浮也没拦着。
身后的喧闹声逐渐远去,时暮走在烛光昏暗的长廊里,抱着那瓶加了料的酸奶,拧开瓶口一点点喝完,脸上染了层薄红。
时暮掀开布帘走进去,靠在打出的石窗边上望向远方。
模糊中看到黑暗中冒出群闪着微光的奇异生物,伴随越发刺耳的轰鸣声飞速靠近。
数十架飞机悬停在华北上空,迎面卷来的风浪带着热气,时暮抬手去挡,指缝间看见那抹期盼的身影俯冲而下。
这么高跳下来会受伤,加以辅助的红光还没散出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