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鹿时点点头,开始拨打薛明明的电话,那边刚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呜呜呜小鹿,我肚子好疼啊,你快来救我。”薛明明在那边惨兮兮的哭。
“得,我去接薛明明吧,你们打了车在校门口等。”徐放鹤拿上钥匙和手机,跟在他们身后。
顾况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们俩到底是怎么想的,后山那片荒地前不久才刚喷过药,就是怕有学生去摘野菜吃。”
“我也不知道,是明明说他认识野菜,我才放心吃的,那菜苦苦的,我吃的不多。”鹿时说话瓮声瓮气的。
肚子疼的像是有人用钻子在往里钻,他双手紧紧攀住顾况野,脸上汗津津的都蹭到了顾况野脖子上。
“下次别吃来历不明的东西。”脖子里的潮湿让顾况野心里一疼,脚步不由地加快,迅速下楼。
林序扬在手机软件上打了两辆车,到了一楼又赶紧和宿管解释。
几人匆匆忙忙的到了校门口,等车到了顾况野先带着鹿时上了车,留下林序扬等徐放鹤他们。
司机师傅大半夜的接到个去医院的单子,使命感一下就来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关心道:“小同学,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肚子不舒服,麻烦师傅开快一点。”顾况野用衣摆擦了擦鹿时额头上的汗。
“哎,好勒,我知道一条近路,只要十分钟就能到,小同学再坚持下哈。”师傅转过头,转动方向盘将车开到马路上,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谢谢师傅。”鹿时头靠着椅背,侧头看向给他擦汗的顾况野,小声说:“衣服脏了。”
“嗯,病好了给我洗干净。”顾况野没什么表情的说。
“没人性,我生病了,你还要我帮你洗衣服。”鹿时将头看向窗外。
“是等你好了再洗。”顾况野越身把打开的窗户关上,看鹿时捂着胃部的位置,将手盖上去,轻声说:“所以快点好吧。”
“什么?”鹿时没听清他的话,光顾着感受顾况野的按摩去了,他的手又大又热,按在胃部暖暖的,痉挛的胃部舒服了不少。
等到了医院,顾况野先下车,然后转身抱出鹿时。
“要早点好起来啊,小同学。”司机师傅笑着挥了挥手。
“谢谢。”鹿时趴在顾况野怀里,笑着冲师傅挥手。
他现在的状态好多了,胃部不再抽痛,额头也不再冒冷汗了。
薛明明和他是前后脚到的,他的问题比鹿时的严重些,在车上已经吐过一回了。
司机很有经验的准备了晕车用的塑料袋,薛明明虽然没有在车上吐的乱七八糟的,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才刚加了徐放鹤的微信,就被他和他的室友看到了最丑的一面,自信心大打折扣,连到医院都抬不起头,说话声音也小的可怜。
看到在隔间病床躺着的鹿时,更是眼泪汪汪的自责。
鹿时的状态本来都稳定了,一见到薛明明哭,以为他很严重,因为他把野菜全吃完了,吓得跟着一块哭。
“哎呦,你们俩个这是病友见病友,两眼泪汪汪啊。”准备给他俩挂点滴的护士笑着开玩笑,她是觉得这俩小男孩太逗了。
鹿时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一滴眼泪,小声问护士,“护士姐姐,我们严重吗?”
“还好,但下次可不能随便摘野菜吃了,你们吃的那个不是野菜,是跟野菜长的很像的植物,它的根茎是可以入药的,但得经过特殊处理,不能直接吃。
还有,洒过药的野菜也是千万不能吃,还好你们这次吃的不多。”
“嗯嗯。”鹿时点点头,“谢谢护士姐姐。”
“不客气。”护士拿出输液管的针头看向鹿时,“小同学,你这手背的血管太细了,你自己搓一搓,捂热点看看?”
鹿时自己搓了搓,但没什么效果,于是抬头看向旁边的顾况野,直接将手挤进顾况野放在双膝上摊开的手心里,眨着大眼睛说:“况野哥哥,你手热,你帮我捂捂。”
“嗯。”顾况野嘴角得逞的上扬,双手包住他的手搓了搓,对着手背青筋的位置拍了拍。
“哎呀,拍猪呢。”鹿时缩了缩手,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又瞪了他一眼。
“嗯,拍小猪呢。”顾况野又在他手上拍了拍,然后才递给护士,“可以了。”
旁边的徐放鹤低头看了眼薛明明的手,“你要热手不?”
薛明明一愣,随后将两只手的手背展示给他看,“不用,我的挺明显的。”。
“呦,天生输液圣体啊。”徐放鹤一乐,伸手点了点那根青筋,“清晰的都能当医学示范了。”
薛明明一下就笑了出来,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也随之释放,轻松地和他聊了起来,“我小时候去输液,医生就夸我的手容易扎针。”
“你这手啊,最适合我们那些实习护士来扎了。”护士笑着拿碘伏棉签在他手背上擦了下。
“怕打针吗?”徐放鹤凑在薛明明耳边小声问。
“不怕。”薛明明刚说完就哎呀了一声。
“嗯,不怕,对面的比较怕。”徐放鹤笑了一声。
“瞧不起谁呢。”鹿时竖起耳朵听到了,对着徐放鹤冷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