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疑惑,或者在意某件事却不知道这件事会发展出什么结果,可以借由塔罗牌来为您指点迷津,寻求方案。”
梁奶奶笑道:“这是封建迷信吧。”
女孩说:“这个本来就是娱乐啦,算一下也没坏处。我研究塔罗牌好几年了,其实算的还是比较准的。对了奶奶,我是今天新搬进彩虹坊小区的居民,也是为了庆祝自己乔迁,就想用塔罗牌帮邻居们答疑解惑,说不定就能帮到谁呢!”
女孩说到这里,露出一副很丧的表情,“啊啊啊!彩虹坊小区的房价真贵啊,我这是全家砸锅卖铁才助我买上的!”
“那是!咱们这小区在南城是精品楼盘,虽然房子老点儿,但医疗教育配套没得说。”一个居民道,“要不是以前15号楼那个蔺……”他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太晦气,就赶紧打住闭嘴,好在也没人继续提这茬。
这时候梁奶奶说:“闺女,劳驾你给我算一算吧。”
女孩见梁奶奶忽然兴起,十分高兴,连忙说:“好的好的!请您坐在我对面!”
梁奶奶坐在了女孩的对面。
“我帮小辞算算吧,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找到吴言。”梁奶奶,“可以帮别人算吧?”
女孩:“当然!这也是您心中的疑惑,我这就用塔罗牌帮您解惑,让您放心!”
梁奶奶笑着点点头,她朝吴辞所住的15号楼看了一眼,神色越发慈祥。
***
这几天,吴辞除了重复上班、健身、学习之外,脑子里也会时不时思考吴言失踪前调查的那个凶案,以及那张诡异的照片。
她将自己通关的四个副本在脑中复盘,试图找出些线索,但还是没有头绪。
星期天。
吴辞从健身房回来时,忽然发现出入他们单元的房屋经纪人和看房客变多了。
彩虹坊小区的房屋租赁和买卖一直比较热,本来吴辞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当她从这个房屋经纪人身边走过的时候,听见经纪人对领来的看房客户说:“真不是我夸大,您还是有点儿心理准备,那个凶宅搁置了十几年,都不知道落了多少层灰,您得小心自个儿的衣裳。”
吴辞脚步顿住,侧头看了他们一眼。
房屋经纪人接着就领客户去坐电梯。
电梯到了一楼,开门,吴辞也一起进去。
房屋经纪人按了“7”的按钮,见吴辞没有按楼层,就热心地问一嘴:“你上几楼?”
吴辞道:“7楼。”
彩虹坊小区都是一梯两户,房屋经纪人以为吴辞是住在那凶宅对门的,还在心里佩服吴辞胆子不小,却没想到,出去电梯后,吴辞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走到凶宅门前。
房屋经纪人诧异地望着吴辞。
“我也是来看房子的,还没找经纪人,先自己转转。”吴辞编了一段解释,“你们可以不用理会我,我等会儿去恋家门店。”
那个房屋经纪人眼珠子一转,连忙给吴辞递上一张名片,“姐姐,我就是恋家的经纪人。这是我的名片,您先收着。我现在先带客户看房,您之后要是想看房子随时联系我。”
吴辞:“好。”
房屋经纪人接着就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门锁,一边对客户说:“里面灰大,您往我身后站站,免得灰扑出来沾到您。”
吴辞静静看着这一幕。
曾几何时,她站在这扇门前,门上贴着大红色崭新的“福”字,门的两侧是洋溢着喜庆的对联。
岁月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如今,门上的福字和门边的对联早就被撕掉,红褐色的门已经落满厚厚一层灰。原本门牌号的位置没有数字了,只剩下一块空白。门前的地垫还在,歪歪扭扭,很脏很脏。
经纪人打开了房门,扑面而来的灰尘让他们全都挥动起手掌,扇开这些灰。只有吴辞还一动不动地站着,静静望向屋里。
他们眼中的这座房屋,和她眼中的,是不一样的。
“来,您慢点儿。”房屋经纪人领着客户走进房子里。
吴辞也走进去。
这里太久没人居住了,灰尘的味道夹杂霉味,让人呛得想要咳嗽。光里全都是漂浮的灰尘,明明房屋里照着阳光,却冷冰冰的,像是终年黑暗的山洞深处。
电视、茶几、餐桌、橱柜……四处都是灰。
已经不能透过玻璃看到窗外的景色,冰冷的灰尘贴在玻璃上,角落处一个个蜘蛛网甚至都被废弃,早就看不到蜘蛛的身影,只剩下一张张破破烂烂的冰冷的网状物。
房屋经纪人在滔滔不绝地介绍房子的情况:“这房子您也看到了,楼层好,户型没话说的,但就因为是凶宅,所以按着市场价的四折卖。合算是肯定的,主要还是看您是不是忌讳这个。”
客户好奇地问:“这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害,您没听说吗?十几年前震惊南城的大案!这家人姓蔺,年三十儿的时候全家聚在一起吃饭,估计是闹了什么矛盾,捅死了八口人!”
客户啧啧道:“好像就因为这件事,这栋楼的房价都受了影响。”
“可不是吗?这个15号楼每平米比其他楼要便宜4000多。”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