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说得更加抑扬顿挫,又强调一句:“是大夫人派奴婢来的,您要赶我,自和大夫人说去。”
崔妩默了一阵儿,蹙眉道:“可是官人并无纳妾的心思,他最重规矩,你若有这念头,至少得在这儿园子里守二十年……”
她好心替春柔算了一下:“那时也快四十了,自有更鲜嫩的丫头排上,定然是选不上你的。”
这话无异于告诉春柔,她在痴人说梦。
春柔偏不信谢宥真会等到二十年后再纳妾,就是三郎君等得,云氏,甚至崔家也等不得。
她一点未被崔妩说动:“大夫人将奴婢派来时就说了,是为了伺候三郎君,娘子也不必拿什么吓唬,若真不容我,就禀大夫人去,
再则,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您也没资格使唤奴婢,更遑论安排奴婢的去处。”
妙青见不得她如此冲撞崔妩,抬高声调:“你敢在这儿信口雌黄?”
崔妩抬手阻住妙青,她此刻就是要勾起春柔的火气,越大越好。
“一整个园子里的侍女,就属你心气最高,春柔,我是爱护你的,只是你骄纵,不似伺候人的性子,我也问过官人,可惜他连你的名姓样貌都记不得,想来没有看上……”
春柔被说得急了:“三郎君怎会同你说这事,况且我来藻园,就受大夫人调派,你不敢开口打发我,就拿这话来糊弄我?”她已经狂得连“奴婢”的自称也没有了。
“可官人既已把你往外拒了,难道你还要强……”
娘子怎可如此奚落她,春柔将海棠花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