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撞得壑间也疼, 但?渐渐一处疼得麻了, 从这麻木里?萌发一阵阵月汐,汐涨汐落。
她小心忍着呼吸, 像按住装满水,但?裂口的缸,还被他摇来动去,就怕奔溃在一息之间。
崔妩不想再抱他了,抖簌得想把自己蜷起,结果成了无意的送合,与那?悍莽莽的相对撞近,宛如衔吻在一起。
他看?得眼中生火,磨头噜噜吐露,再被沥沥打成了浆酪,成丝缕。
“阿妩,阿妩……”谢宥呼吸更?深促。
崔妩没有回应,逐渐迷茫的视线之中,谢宥体魄修健漂亮,她怔怔望着,脑子里?逐渐清晰的,是他深栽的炙杵。
过分清楚的模样?,那?热杵上盘踞的青筋突兀,来去之间刮过,引得阵阵泛酸。
“阿宥……”她抱住他的脖子。
“别?着急。”
谢宥腰腹清晰,有力地复捣不休,起初沉缓,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他的脑子被搁进蒸笼里?,恨不得跟她化在一块儿,难舍难分。
直到山崩海溃时,灯花也炸了一下。
崔妩骤然?被死死抱紧,被谢宥的呼吸烫着颈窝,岩浆将她淹没,蒸煮掉理智,夜风穿帘过帐,吹在肌肤上,又如置身冰凉的海水之下。
“呃——嗯!”
月汐退去,崔妩闭紧了眼,低头在他怀中。
待得收歇,崔妩像滚水里?煮过的面人一样?,没骨头地窝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熟软的唇轻呵出气儿,谢宥眉梢还挂着汗。
见到处是斑斑的血痕,才反应过来他们做的事有多荒唐。
夫妻俩对视一阵儿,齐齐闷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带得烛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