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绝不是探望,现在那边出事,要他相信是什么漆云寨做的,很难。
面对崔珌的质问,崔妩缄默不言。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手冷不防被他拉住,眼前崔珌的脸放大?,她忙将脸撇向一边。
妙青和?枫红吓了一跳,想将她夺回来,又查看四周可有人听见。
“别怕,”崔珌紧紧抓住崔妩的手腕,在她耳边问道?,“你和?大?伯母一家的仇,到?底是什么?”
“从将近十年前你到?我们家开始,就在计划这?件事,是不是?”
他问一句,崔妩心凉一重。
“阿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崔珌看向妙青枫红:“或许这?两个?丫鬟招入府的时候,我就该怀疑了。”
如同发现徐度香与她关?系匪浅一样,一旦察觉到?崔妩对大?房非同寻常的恨意,崔珌立刻就联想到?此前种种蹊跷。
草蛇灰线之下,慢慢摸索出这?一出长达十年的复仇。
崔妩使劲儿挣开他的手:“你到?底在说?什么?”
可?崔珌的气息又拂上她的耳朵:“当日在水月庵我没能成为你的依靠,这?一次不管你做什么,阿兄都会护着你的。”
说?话间,似有若无?地吻上崔妩的鬓发。
崔妩手腕生疼,不解地看着他:“阿兄是医了腿脑子又伤了吗?我有何事需你护着?”
“就当我疯了,不管你做什么,且去吧,别怕,阿兄给你善后。”
崔珌松开了手,崔妩立刻避远,揉着手腕:“你再如此行事,我会告诉爹娘!”
他仍旧在笑:“开个?玩笑罢了,只有你在认真,有些事我早想清楚了,你是不是要等阿兄离京就任,才不害怕?”
见崔妩不语,他道?:“回屋去吧,别让阿娘担心?了。”
这?样子真像一位宠溺妹妹的兄长,但崔妩觉得处处都不对劲儿。
不安,让她心?生杀意。
可?杀的人越多,越难遮掩……
—
谢宥来接崔妩时,身旁跟着两个?黑衣劲装的人。
俩人长着一样的脸,该是双生子,只是瞧着衣着不像大?内的人,也不是衙兵。
“你们去东院查看一下情?况。”
那两个?长相一样的人领命离开,谢宥一步不停就走了过来,甚至忘了问候岳母。
“可?无?恙?”
崔妩从孟氏怀里换到?谢宥怀里,头枕在他肩上,似惊魂未定。
谢宥仔细察看,没看到?她身上有什么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崔妩似乎还陷在恐惧之中,眼神发直:“那些大?概是漆云寨的人,他们不知怎么进了崔家,我们三个?人在说?话,他们进门把伯父杀了,我跑得快些逃了出来,不知道?伯母怎么样了……”
“有几个?人?”
崔妩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进屋的似乎就两个?,跑到?外面的时候没有人,他们一直追我出了院子,我遇上阿兄和?福望,才算得救。”
谢宥看向崔珌。
崔珌点了点头:“家丁在影壁上发现了白狼头,传闻那是漆云寨寨主露面的标志,看来确实是漆云寨的人不错。”
也是这?个?狼头,让崔珌开始反思,或许并?不是崔妩做戏杀了崔信娘和?刘选,那个?传闻中的第?一大?寨寨主,可?能和?他妹妹有关?系吗?
不过他们崔家和?漆云寨也不是毫无?渊源……
那边,崔妩见崔珌帮她圆上了话,稍感安心?。
谢宥点头,听起来确实是一场暗杀,为了从崔妩身上夺回遗失的令牌。
他自然也知道?漆云寨是官家的心?腹之患,他们盘踞南面,信众甚广,隐隐有一呼百应的声势,朝廷早晚要派大?军剿匪。
这?样的人出现在季梁城,是大?事。
思及那根黑木手杖,里头怕是藏着不小的阴谋。
谢宥将印信丢出去:“元瀚,立刻将消息禀报宫里。”
“妹夫不必着急,事发时我已派人进宫知会了,大?理寺那边的人也在来的路上。”
很快,双生子的其中一个?回来禀报:“崔大?娘子已无?气息,身上没有伤口血迹,身躯僵硬,大?概是受惊过度死?的,但活之前吐过血,实情?到?底如何,还要等仵作验尸之后才知道?,刘选身中两刀,先是一刀肚子,倒下之后再是一刀脖子。”
他们从遗留的血痕就能看出死?前的情?况,崔妩的脸埋得更深。
谢宥想亲自去现场看看,轻声对怀里的人说?道?:“我先过去看一眼,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可?好?”
崔妩抓紧他的袖子,抬头时一滴眼泪刚好滑落,“嗯,我没事,你快去快回。”
紧紧抓住他的手松开,袖子留下一小片褶皱。
这?一下谢宥哪里还能走。
可
?正?事要紧,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阿妩始终都在危险之中。
“这?儿里外都是人,不用怕,我去去就回。”谢宥步履匆匆往出人命的院子去了。
崔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