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终于问了出?来?,这个折磨他到天黑的问题。
崔妩低头拭泪的时?候,就听到他这样问,嗓音沉郁嘶哑。
谢宥终于肯面对着她,只是动?作有些粗暴,钳着她手臂格外用力,执拗到又问了一遍:“说,你心里的到底是谁?”
“自然是郎君,心里尽是郎君!”
崔妩回视他的眼睛,里头没?有一丝退缩和犹豫。
“你还骗我!”
那徐度香又算什么?
“我没?有骗你!”
崔妩抱紧了他,脸贴上他胸膛,她发誓就是谢宥扯开自己,也要死扒在?他身上,“我就是只喜欢过你,从来?没?有过别人。”
谢宥僵着一张脸不吱声。
沐浴过的人只着单衣,贴紧了他也只是薄薄一片,谢宥扯了她两下,扯不开,感?觉到她的身子冰凉,该是在?屋外吹了很久的风。
说好要好好把话讲清楚,她却?耍起了无赖。
谢宥突然想起来?,说到无赖的事,她干的还不止这一件。
“当日我尽顾着自己起誓,忘了叫你也起一个。”
回想此前种种,他眼底星河寂灭,真是失望到了极点。
崔妩耳朵发烫,知道?他说的是先前“歃血为盟”,她怂恿他发誓那桩事。
她逼着谢宥发誓往后只准有自己一个,就是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前科”,才防患于未然。
“可我与徐度香当真没?什么,我若真喜欢他,想离了你,怎么会千方百计逼你起誓,不想你纳妾呢?”
崔妩极力争辩,甚至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万分衷心道?:“我现在?发誓!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