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连连摇头,“侯爷,再多养两日吧。再急也不差这点儿功夫啊!而且蛮人已经是强弩之末,苟延残喘,只要我们推进过去,定然就会崩溃,彻底退回草原……”
李老四拍了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笑道,“你就放心吧,别唠叨了。侯爷出征也是压阵,我带着先锋营,怎么会让侯爷累到?
好好等我们回来,今日就是试探,晚上还要聚将议事呢。”
江澄这才不说什么了,叹着气,上前帮魏二牛搭把手儿……
很快,李老四带了先锋营两千人先冲出了营地。
侯爷一身金色铠甲,高坐马背之上,腰侧挂着宝刀,带着两千兵卒随后压上,帮先锋营掠阵。
满营兵将看在眼里,都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世上原本就没有能够保守住的秘密!
虽然下了封口令,但先前侯爷中箭太多人看到了。
无论怎么防范,大营里还是慢慢传开了。
人言可畏就在于,一件事经过不同人的嘴巴都会添加上自己的理解和想法,慢慢就变了样子。
最后,一只猫被传成一头老虎都算好的。
有时候,一只猫可能就变成男人宠妾灭妻,妻子最后改嫁给老虎帮地痞头子,然后男人被砍成肉泥了!
也许夸张了一些,但却绝不是没有发生过。
这几日,营地里暂时停战,兵将们除了训练就是巡逻,没有别的事,脑袋瓜就得到了发挥空间了。
有人说将军被砍掉了一只胳膊,有人说侯爷根本没受伤,这是在迷惑敌人,当然也有人说……侯爷战死了!
如今,侯爷好模好样的出征了,一切谣言瞬间粉碎!
天武的战神还在,北征军的定海神针没倒!
这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巡逻的兵卒抬头挺胸,越发神气了,训练的兵卒也越发刻苦了。
就是伙夫营里做饭的大厨都多舀了两瓢包谷面倒进锅里了!
李老四一向是勇武无敌,在北征军中,风头早就盖过侯爷了。
先锋军最愿意跟着他出来作战,不为了别的,就是痛快啊。
无论遇到多少蛮人,就是砍瓜切菜一样啊!
说来也是蛮人五王子倒霉,上次若不是侯爷受伤,他如今都已经被挂在杆子上风干了。
这几日被老汉王拘在身边,他过了那阵惊恐,就又耐不住性子出来找死了。
李老四带人又逼近边关五十里,甚至已经遥遥在望边关的墙头了,就遇到了五王子带了五百蛮人。
倒也不是五王子不想多带人手,实在是这么多年同天武的对战,本来就少到可怜的草原臣民已经死光了。
否则这几日,他们怎么会任凭北征军休战呢,早就打上门了。
草原深处的援兵要调来,起码要半月功夫!
李老四可是高兴坏了,搂草打兔子,运气太好了。
一声令下,先锋军就杀了过去。
五王子也不是真缺心眼儿,明显他这边人少吃亏啊,于是掉头就跑。
先锋军像猫追耗子一般,左右拦截,跟在后边杀了一茬又一茬,最后五王子带了十几人到底跑掉了。
贾敦气的甩了马鞭,嚷道,“又让这小子跑了!”
另一个同他交好的校尉翻个白眼,骂道,“蠢货!这小子是将军故意放走的!”
“啊!”贾敦想不明白,“为什么啊,怎么不杀了他?”
李老四甩着缰绳,轻轻抽了他一下,笑道,“若是你所有儿孙都被敌人杀光了,你是不是要豁出去了,拼命报仇?
若是你剩了一个孙子在身边,对面大兵压境,你是不是就想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退一步保全血脉最重要?”
贾敦眨巴两下眼睛,好似明白了。
小校尉看不过,给他解惑。
“咱们北征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把蛮人撵出边关了,胜利在望。
侯爷和将军都不想有太多伤亡,所以给汗王留一个王子,他有顾忌才会退回草原。而不是压上所有人马,同咱们拼个你死我活!”
贾敦不服气,反驳道,“不可能,压上所有兵力都战死了,以后草原怎么办?汗王肯定不会这么干!”
“汗王一家子都死绝了,还管什么草原不草原啊。兴许下辈子还托生成咱们天武人呢!”李老四接了一句,惹的周围亲兵们都是笑。
待得战场打扫完,侯爷也带队赶到了。
周围的地形早就勘察完了,侯爷做到了心里有数,这会儿就说道,“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李老四把五王子逃走的事说了,末了扯出一个蛮人尸体上扯下的干粮袋子,又道,“侯爷,蛮人也没吃的了!这些人是跟着五王子的,比普通的兵卒和奴隶吃的都要好,但也只是草籽粉,肉干都没有!”
侯爷仔细看过之后,也是点了头。
“这十几年,我们天武虽然退居江南,但有高产粮食,国力不但没有衰退,反倒休养生息,强盛很多。
“倒是蛮人霸占了江北,不会种庄稼产粮,人手也大半涌来享乐,草原倒是没人放牛羊了。
“此涨彼消,有如今之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