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皇上瞪了儿子一眼,好似怨怪儿子心软重情义,其实却对儿子更放心了。
“好,这一次就准许你安排吧。但李家再有什么出格之事,朕绝对不会再容情开恩。”
“谢父皇!”太子赶紧跪倒磕头,然后又让易总管又喊了御医来把脉开药……
传旨太监像丧家犬一样从码头跑回来,谁也不是瞎子,自然都看见了,也满心好奇。
待得打听到原因,整个新都震惊的,地皮都颤了三颤!
李大勇抗旨不尊,只听新亭侯号令?
定北侯夺权不成,强抢兵符被杀?!
好像哪个字都能听明白,但合一起就不行了!
难道新都变天了吗?
北征军要造反?
几乎所有人家,立刻开始小心谨慎起来。
相看儿媳的,等一等。
纨绔儿子赶紧喊回来!
生意随时准备关门!
金银细软和小辈儿孩子送到外地避一避!
谁知道新都什么时候就乱起来了啊!
幸好,间隔不过一两个时辰,宫里的官方消息就传出来了。
原来是皇上传旨给码头营地,定北侯胆大包天,狐假虎威,想要趁机抢夺兵符,掌控北征军。
北征军将领李大勇,当场斩杀定北侯,把事态控制了下来。
另外,李家义也不是带了海盗船回来闹事,人家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在南边给皇上找了重宝,为皇上的圣寿做准备。
综合起来,就是李家义师出有名,而定北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不管信不信,倒是都暂时安心了。
唯独定北侯府上不成啊!
没了顶梁柱,定北侯夫人简直天榻了一般,哭的昏死过去。
年纪轻轻嫁了个爹一般年纪的丈夫,就为了荣华富贵。
如今人死了,荣华富贵也飞了,自己还成了寡妇。
定北侯的众多妾室和儿女们也慌了。
平日醉生梦死,锦衣玉食,没有一个成才的。
这样的关键时刻,也没有一个能担事的!
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庶子带了府上的护卫和管事,赶车到码头军营门口,哭哭啼啼把定北侯的尸首,还有那几个护卫都带回了新都。
原本新都众人还以为定北侯府上要喊冤,要找李家报仇。
没想到,定北侯的儿女如此不成器,各个都是怂包!
别说报仇,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很快,定北侯的灵棚支了起来,但没有一个人来吊唁!
于是,定北侯府的哭声更高了。
当晚,宫里的太监登门了,定北侯夫人还以为是皇上替他们撑腰了。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出来,哭嚎喊冤。
“呜呜,我们侯爷一定是被陷害的!皇上要给我们侯爷做主了,呜呜,皇上圣明!”
传旨太监怜悯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打开了圣旨。
贬为庶民?
发配西南?
圣旨读完,整个定北侯府都绝望了。
皇上不是为定北侯做主,反倒把他们一家子撵出了新都,眼不见为净了!
定北侯夫人想想西南的贫瘠穷困,终年风沙,再也坚持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这辈子是别想翻身了!
伯爵府里,李老二和刘志恒、家安,还有佳音聚在一起,也正讨论这件事。
李老二忍不住感慨,“当初侯爷把码头军营托付给大勇,我还担心。毕竟大勇是读书人出身,聪明有余,狠辣不足。
“没想到,大勇居然这般果决,杀了定北侯不说,连圣旨都不接!实在是……实在是……”
他找了半晌,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
倒是刘志恒满脸的佩服,应道,“大勇兄弟真是霸气,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和他好好喝一场。”
家安也是应道,“是啊,定北侯在背后算计咱们家,咱家一直顾忌着宫里那位,不好动手。没想到居然死在大勇叔手里了!”
佳音心里感动,若是平日,大勇叔一定不会杀了新亭侯,这次一来是新亭侯主动送上门,二来也是为她出气,才痛下杀手。
这般被家里人疼爱和保护,她如何会不高兴!
“两个码头如今都在咱们家手里,宫里那位怕是要气疯了,之所以主动扯了借口遮掩,定然是在等,等北边的消息。”
佳音眼里有冷色闪过,“若是义父和我爹出了事,对我们家来说就是釜底抽薪。到时候,那位就肯定会动手了。”
众人都是点头,忍不住惦记边关的战事。
这时候,家义和刘扬居然回来了。
众人都是高兴,李老太也赶过来,院子里一下就热闹很多。
原本,两人在船上不下来是不想激化矛盾,彻底同宫里那位撕破脸。
但如今,人家主动扯了借口,他们也就不客气了。
回家看看,吃顿饭!
佳音立刻张罗饭菜,所有丫鬟婆子都忙碌起来,连同船上几百人手都送了吃食过去……
遥远的江北边关,穆珝快马赶回军营,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帅帐,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