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自小就被家里卖掉的,跟着我们班主到处表演歌舞。” “我们班主人好,外边有蛮人,就带我们躲在这里。” 两个小姑娘许是年岁小,胆子更小,说什么也不太明白,惹得众人更是可怜她们几分。 就是家义和刘扬也把家里带来的咸菜,分了她们一些。 叶山和李老四简单商量几句,趁着打水的功夫,把四周都探了探,确实没什么外人活动的痕迹,对这些女子也少了几分戒心。 两个小姑娘吃饱喝足,红着小脸道谢,然后就拉着手跑回去了,看的众人都是笑。 家义坐在叔叔身边,大咧咧说道,“叔,这些人太可怜了。” 刘扬也是应道,“是啊,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蛮人追杀里活下来里的?” 李老四咽下一口干饼,无奈扫了他们一眼,问道,“她们可怜,是哪里可怜?自小被卖掉,吃不饱就可怜了?这样的人,天武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 家义和刘扬皱眉,都有些不高兴,觉得叔叔没有同情心。 其余兵卒们也是低了头,装作忙碌,显见也不赞同李老四的话。 他们都出身很低,毕竟家里富贵,也不能让他们到军营里搏命。 所以,对同样遭遇凄惨的小姑娘就多几分感同身受。 李老四却不管这些,拿了一根树枝敲打两个小子,问道。 “你们刚才同两个小姑娘说话,是不是告诉人家,咱们家里也是从北边逃荒到江南的,住在碎金滩,有温泉山谷,日进斗金。有瓜田,还得了皇上赐名,供不应求。甚至咱们家多少口人,都说了吧?” 家义和刘扬听得怔愣,心里没来由的心虚,“我们就是闲话儿,这没什么不能说吧?” “哼,”李老四冷笑,“是啊,没什么不能说。但你们说了这么多,那两个小姑娘呢?她们说她们来自哪里了?她们是做什么的?一群女子怎么就流落在深山老林了?她们有多少人,打算去哪里?” 家义和刘扬张口结舌,终于明白过来。 他们方才被人家把底细套个干净,而他们连人家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李老四敲了他们的脑袋,骂道,“蠢蛋,总有一天,你们被人家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家义和刘扬低了头,脸色通红。 一边听着的兵卒们也是不敢抬头,他们方才也没少说。 虽然没什么大事,但他们戍守码头,隶属于新亭侯麾下,是说给人家听了…… 家义和刘扬生怕惹了大祸,拉了李老四的袖子,问道,“叔,那怎么办啊?咱们底细被人家知道了,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李老四拍开他们,倒也没再吓唬他们。 他实事求是说道,“她们一群女子,想必更害怕防备咱们。就算知道这些,也不至于对咱们如何不利。但你们以后要长记性,不要看见人家可怜,就缺了防备之心。” “是,叔,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家义和刘扬终于老实了,兵卒们心里的一丁点的躁动,也被压了下去。这一晚,营地里格外安静,轮流守夜,轮流睡觉,井然有序。 远处的山洞里,聚了足足二十多个女子,都是年轻貌美。偶尔有两个瞧着年岁超过三十,也是身姿曼妙,别有风韵。 他们围着最美貌的女子,也是她们的班主,小声说道,“班主,这群人瞧着还好,起码还算有礼。咱们要跟着他们出山吗?” 美貌女主点头,开口应道,“咱们等了三个月,就为了这个机会,无论如何都要试试。而且这些人是新亭侯麾下,新亭侯之前在京都,还是新亭伯,名声不显,却是实打实的皇亲,如今更是守着江南码头。若是能结识,得他青睐,我们到江南就不愁落脚了。” 女子们都是高兴起来,先前去探消息的两个小姑娘,也是叽叽喳喳笑道,其中一个说道。 “班主,那个碎金滩,有温泉有庄子,好像很富庶,离得新都也近。听说都是新亭侯的产业,若是班主能得新亭侯倾慕,就让新亭侯把这地方给咱们住,好不好?” 另一个也是附和,“是啊,听说这个庄子种了寒瓜,还是皇上赏赐的名字,温泉山谷也是日进斗金呢。那两个傻小子都说了,听着就很不错。咱们要是占住了,以后就不用到处游走了。” 女子们听得兴奋,乱纷纷问着,“碎金滩大吗?田地多吗?” “新亭侯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很凶?” “哎呀,班主这么美,什么英雄都要折腰。” “对啊,到时候班主让我管温泉山谷,好不好?我要天天去泡温泉,这几个月可是太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