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翘脚望向路口,同样担心的不成。 她刚要说话,脖子上却突然一凉,扭头就见孙女哭得眼睛都红了。 “福妞不哭,侯爷可厉害了,肯定会没事!再说你爹他们去接了,一定会护着侯爷平安回来!” 老太太轻轻拍着孙女的后背,其实她心里也惦记的厉害,但这个时候,她们这些老人家就是全家和全村的主心骨,不能有任何慌张模样。 村长也挥舞着烟袋锅吆喝着,“大伙儿该收地继续收地,活计不能耽误。刘镖头带人守好山谷那边,防备有人捣乱!” “对的对的,”赵叔等人也是应声,“这时候,咱们不能乱了阵脚。” “外人如今怕是还不知道呢,咱们把消息藏住了,别让外人看出破绽。”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人问村里人怎么少了,就说进山收山货去了。” 村人们有了主心骨,就少了惊慌,纷纷散去忙碌。 崔夫人想了想,让琼嫂子回城,悄悄同温师兄说一声,万一村里有事,或者侯爷那边出问题,都能帮把手。 不说村子这边如何,只说李老四等人快马跑到码头营地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了。 可营地的木栅门紧紧关着,怎么也叫不开。 守门的兵卒只说,“上边有命令,谁来也不能开!” 几个侯爷的亲兵气疯了,“你们睁开狗眼看清楚了,我们是侯爷的亲兵,请了神医过来,着急给侯爷治伤。” 守门兵卒瞧着神色也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兄弟,不是我们要如何,确实是上边的命令,特别强调了,任何人不准进出。” 李老四皱眉,猜到这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他就喊了家义和刘扬嘱咐了几句,然后就扯了腰带,直接把张神医绑到了身上。 “老爷子别怕,抱紧药箱子,咱们进去!” 不等张神医应声,他就抽出了长刀,高声喊道:“杀进去!” 家义和刘扬立刻动手,抬起一扇木栅门就轰然扔了出去。 守门的兵卒惊得大牙都要掉了,不等醒过神来,李老四已经背了张神医冲了进去。 刘扬和家义紧随其后,冬梅压阵。 有守门兵卒还想追赶拦阻,却被侯爷亲兵呵斥,“你们想害死侯爷啊!小心被人当了刀,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守门兵卒迟疑了一下,趁这功夫,李老四他们已经冲到了营帐门口。 主帐外,侯爷的二百亲兵,把帐篷团团围住,带头的正是李家熟悉的那个校尉江澄。 在他对面,站着三四个副将偏将,也带了几百兵卒,这会儿正疾言厉色的呵斥道:“让开!我们要进去照看侯爷,侯爷有个好歹,你们担得起吗?” 江澄脑门蒙了一层薄汗,看得出他很紧张,但脚下却一步都不让,手里长刀更是握的死紧。 “侯爷有令,任何人不准进营帐一步,你们这般逼迫,难道要造反吗?侯爷被刺杀,凶手逃掉了,你们不去抓凶手,却要硬闯营帐,等京都来人查问,我一定要统统禀报上去!” 几个副将和偏将都是皱眉,他们有人是真的担心侯爷,有人是藏了别样心思…… 但江澄的话说到这里,谁坚持闯进去,谁就是惹祸上身。 正这个时候,营门口一阵喧哗,随后,李老四等人就冲了进来。 江澄立刻让开了道路,“快进去,侯爷等着呢!”一个副将眼底一闪,上前要拦阻,结果家义抓着他的铠甲,手下一使劲,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轰然一声,砸的尘土飞扬,也让营帐四周鸦雀无声。 连人带铠甲,足有二百斤,在这个半大小子里,就像一袋米一般,轻飘飘扔掉了。 江澄等人却是越发振奋,收拢阵型,把营帐护得滴水不漏。 营帐里,血腥味浓重,侯爷趴在床铺上,后背整个露在外边,白色布巾铺满,都被浸透成了血红之色。 两个军医脸色苍白,跪在一边,急的是六神无主。 见众人进来,他们吓得越发往旁边挪了挪。 张神医被李老四放下,这一路跑的也是头昏眼花,他撑着在药箱里寻了药瓶,倒了一粒丸药塞嘴里,才好过很多。 “怎么伤的这么重,为什么不止血,好人流着么多血也要死透了!”老爷子暴跳如雷的问道。 两个军医不敢耽搁,赶紧解释道:“刺客的刀上抹了药,我们撒什么药粉,都止不了血,只能这么用布巾压着……” 张神医冷哼一声,赶紧从药箱里找到药粉,给侯爷换上。 可惜,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他特质的药粉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