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人被吓得都是后退,不敢再上前,生怕李老二手下再用力,直接把老夫人的脑袋割下来。 李老二还觉得不解气,高声吩咐院门口的小子们,“愣着干什么呢,给我打回去!有谁敢还手,我就把这老东西的脖子砍断!” 家安家喜等二三十个小子丫头,早就红了眼睛,听得这话就像小老虎一样冲了进来。 拳打脚踢,张嘴就咬,逮到谁就不过放过谁! 严家的仆妇婆子们不敢还手,却左右支应,不时疼得叫嚷。 村长、刘镖头和陶红英等人终于从山谷跑回来,累的各个气喘,见到这样就懵了,转而又是暴怒。 他们也不管怎么回事了,冲着严家人就打了过去。 妇人们薅头发,上手抓,往胸上狠踢! 男人们不好下死手,就抄了扁担和棍子,围在四周,但凡有想逃跑的严家人就狠狠给一棍子。 陶红英气疯了,她每日上午都在家,今日山谷客人多,难得早早赶去,结果就发生了这事! 吴三婶子等妇人更是母老虎一样。 家里的孩子可都在打架呢,他们当娘的,怎么能让孩子吃亏?! 严家婆媳三个,带了十几个仆妇,以为进门就把李家震慑住,然后拖走蕙娘。 儿子从军营回来就会回到府里讨人,那时候就是任凭家里处置。 至于,碎金滩这边,李家不过是侯府奴仆,顶多是在侯爷面前有几分颜面罢了,严家出面给侯爷赔个罪,多送份厚礼就罢了。 毕竟蕙娘是严家逃奴,李家窝藏,有错在先! 但她们没想到李家这么硬气,不但不害怕,还死命护着蕙娘。 转眼间,院子里形势逆转,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严家人,被打的鬼哭狼嚎,滚地葫芦一样。 严大夫人被陶红英扯拦了头发,脑袋更是被按在打破的酱缸里,浸了一次又一次。 她哪里还有方才的端庄稳重,哭都发不出声音。 嚣张的严二夫人被吴三婶子骑在身下,左右开弓的甩巴掌,打的杀猪一样惨叫! 孙嫂子抓了地上的蒜茄子,狠狠塞到她嘴里,“瞎眼的狗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欺负我们村!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可是连野狼都杀过的人,会怕你们这群贱人不成?!” “给我狠狠的挠,挠的她们满脸开花,让整个新都都看看,敢欺负我们碎金滩的下场!”村长气得脸色铁青,见有仆妇要从身边逃跑,一烟袋锅刨下去,疼得仆妇惨叫! 这一年,蕙娘住在他们家里,勤快本分,温柔孝顺,别说老妻脸上的笑容多了,身体好了,就是他都把蕙娘当亲闺女了。 他们老两口就盼着蕙娘生孩子,他们就能抱上胖娃娃了。 哪里想到,就去山谷转转的功夫,这些狠心的女人就差点儿把蕙娘拖走了,甚至还把李家打砸的这么惨。 李家是什么? 是村里所有人的恩人,是村里的主心骨! 李家受了欺负,碎金滩有一个算一个,死都不能答应! 他越想越气,吆喝着妇人们,“给我使劲打,打不死就行!就是打死也不怕,大不了咱们碎金滩一命赔一命!” 院子外边,聚满了山谷的客人。 方才一个小子跑去吆喝几声,所有村人就跑光了。 他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时好奇就跑来了。 没想到,还真是有热闹啊! 李家院子被砸烂,妇人滚成团,简直吵翻天,就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啊! 李老二这会儿已经松开了匕首,把严老夫人往人群里一推,高声道,“这还有一个!” 一个村妇立刻伸了手,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抽的严老夫人眼前冒金星! 不等醒过神,她的头发就被薅散了,簪子发钗掉了一地。 陶红英更是抬起一脚,踹得她直接滚到了台阶下。 李老太也是恨得厉害,拿起墙头上一个簸箕就砸了下去。 簸箕里剥过的豆子和豆荚,哗啦啦撒了严老夫人满头满脸! 这时候,屋门也被蕙娘打开了,佳音趔趔趄趄端了一盆洗手水,哗啦啦泼她个透心凉! 严老夫人只觉她在地狱里走了一圈,都没有这般屈辱苦痛。 她生来就是贵女,嫁进严家,有三子傍身,也是顺风顺水。 这几年随着儿子们陆续成家,她做了老夫人,更是被捧着哄着,别说受这样的打骂,就是高声说话都没听过一句啊。 “我不活了!不报今天的仇,我就不活了!” 李老太原本还想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