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想去随时就去。马上落雪了,到时候村里要杀猪呢,一起吃个杀猪菜也热闹。” 老太太笑眯眯同刘夫人说了几句,到前院汇合了儿子们就告辞了。 侯爷还有差事要忙,抽空过来一趟已经是难得了。 这会儿在门外抱抱佳音,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匆忙走了。 温先生是御史,要避嫌,今日只送了礼,本人没过来。 崔夫人没了护花使者,李家人不放心她自己回去,就先送了她到庄子上,然后才往碎金滩走。 李震生和李老二喝的五分醉,到家就睡着了。 倒是李老太和陶红英围着佳音问起花园之事,佳音不想遮掩,也不用遮掩,毕竟是那个小绿茶先招惹她的,于是几句话就说个清楚。 李老太抱了孙女,半句都没责怪,反倒夸赞起来。 “对,福妞儿就该这样。咱们不欺负人,但是也绝对不能让人家欺负了。你记着,你是郡主!你有三个伯伯,一个义父,七个哥哥,全都是你的靠山!” 佳音笑的呲着小白牙,搂着奶奶大大亲了好几口。 “知道了,奶奶,福妞儿最爱你了!” 倒是陶红英担心闺女被这么宠下去,真的养成刁蛮霸道脾气,于是赶紧泼冷水。 “娘,这丫头看着乖巧,其实心里可有数呢。你看她哪里像受欺负的样子,不欺负旁人就不错了。” 老太太听得瞪眼睛,搂着孙女轻轻拍着,“俺们福妞儿就是心里有数,我才怕她吃亏呢。上次和囡囡一起玩,不就受伤了?” 陶红英响起闺女如今手掌那道粉色伤疤,立刻改了主意。 “福妞儿,听你奶奶的。以后别管谁欺负谁,自己不吃亏最重要,知道吗?” 佳音赶紧点头,换到老娘怀里坐了,问道,“娘,你要一直在大伯的酒楼干活儿吗?我和奶奶在家,好想你啊!” 陶红英想起儿子和侄儿都去书院了,家里就闺女一个孩子了,确实孤单。 她就赶紧说道,“你大伯找了原来四海居的厨子,买断了身契,也不怕新菜方泄露了。娘再帮个十日半月,把新菜教给他们,娘就回家来陪你,好不好?” 佳音却搂着娘亲的脖子摇头,“娘,让大伯在酒楼留个房间,放个大桌子,以后娘做了新菜就只卖给那些有钱的客人,好不好? 五六天做一次,就一桌儿!有人给娘试菜,娘也不累,还能在家陪我和奶奶!” “哎呀,这个主意好啊!”不等陶红英应声,李老太已经拍手叫好了。 “还是俺们福妞儿最聪明了!城里那么多有钱人,一定愿意吃点儿不一样的,最好是旁人都吃不到的新东西。 “咱们家那么多新菜蔬,随便就能张罗一桌子,而且五六天进城一次,家里和酒楼都不会耽误。” 陶红英有些动心,但还是说道,“等大哥和二哥醒了,商量一下再说吧。” 酒楼是大儿子的,当然要大儿子同意,老太太没在说什么,抱着孙女去洗澡了。 虽然说今日孙女没吃亏,没碰到后脑,但还是要再检查一下,她才能彻底放心。 陶红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默默想起了心事。 其实,陶家祖上一直是厨子,甚至出过御厨,就是到了她爷爷这一辈也在很有名的酒楼掌勺当大师傅。 可惜,世事难料,传承到她爹这里就发生了变化。 她爹有点儿读书天赋,而且年少就考了个秀才,这可把陶爷爷乐坏了,以为改换门楣,光宗耀祖的时候到了。 可惜,她爹直到四十岁都没考上举人。 最惨的是,她爷爷怕给读书的儿子丢脸,早早就把大厨的差事扔了,家底也掏空了。 最后,可谓是鸡飞蛋打,陶家没有变成书香门第,祖传的吃饭手艺也断了。 幸好,她母亲死的早,自小掌家,十三岁之前跟着爷爷学了一点儿皮毛。 陶家没有男丁,爷爷过世前,也把家传的一些菜谱都留给她了。 随后没几年,爹爹病了一场,家贫无力负担昂贵的补药,也过世了。 过世前把她许给了李家,倒也算无心插柳,让她有了一个好归宿。 李家兄弟和睦,婆婆明理,妯娌亲近,丈夫也有担当,知道疼人,更是生了一儿一女。 按理说,她学的那点儿手艺,平日做个饭,让家里人吃饱吃好,她就很满足了。 但这些日子在酒楼后厨,煎炒烹炸,眼见那些食客们吃的盘子干干净净,听着那些夸赞的话,她血脉里好似有些东西就爆发了…… 若是真能在照料家里的同时,有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