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勇惊的当时就跳了起来,想起李老四在校场,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起身就跑了出去。 侯爷带了江澄,随后跟上。 宽大的校场上,这会儿已经闹得沸反盈天。 几千兵卒围在西北角落,把中间倒地不起的兵卒和李老四以及几个亲兵,围得是水泄不通。 外围的人不知道情况,努力翘着脚张望,小声问着:“出了什么事,怎么就死人了?” 有平日不满训练严格的兵卒就道:“能有什么事,就累死人了呗。这样的大冬日,都不让歇息,天天顶风冒雪像傻子也一样跑来跑去,不死人都怪了。” 当然也有存了良心的人,反驳道:“闭嘴!不知道原因就别瞎说!咱们天天这么练,你看谁累死了,哪个不是体格子越来越棒?这人怕是得了什么急病!” 李老四没有空闲理会这些话,他蹲在场地中间,黑着脸反复检查兵卒的呼吸,盼着有一点儿抢救的希望。 可惜,兵卒脸颊枯瘦,眼窝青黑,嘴角吐着白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的眉头皱的几乎要夹死苍蝇,心里也是莫名其妙。 今日的早操同往日一般,都是跑圈儿,也没有突然增多。 结果,才跑了一半,这个兵卒就掉队了,他追上去想呵斥几句,不等开口呢,兵卒就死透了。 事发太突然,他想救都来不及。 这个时候,李勇和侯爷等人也赶到了。 李勇也不嫌弃,扑上前,仔细检查一番,见得兵卒身上没有任何鞭痕,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只要李老四没有动手,这兵卒无论什么死因,都同他没有干系。 显见,侯爷也是这般想的,立刻吩咐亲兵去找军医过来。 江澄想把兵卒们赶走,但迟疑了一下,就放任他们看热闹了。 很快,几个军医都拎着箱子赶到了。 一番检查之后,几个军医都是忐忑,其中一个年岁最大的,小心斟酌说道,“侯爷,这个兵卒不是中毒!他是身体太差了,不堪训练重负,才会没了命。” 李老四诧异道:“不可能啊,每日的早操都是一样的训练,今日也没多添加什么,怎么可能就受不了?” 另一个军医想了想说道:“将军,确实如此,这兵卒的精气神,好似被掏空了。 “就像一棵空心树,看着同普通树木一般,但遇到风雨,旁的树木摇晃几下就罢了,这棵空心树却直接折断了。” 所有人都听得明白,忍不住点头。 这兵卒的模样,确实不健康,真是有些病入膏肓的模样。 江澄问道:“入营时候都检查过,他应该不是这个样子。而且营地里也没克扣一点儿饮食,也不至于饿成这样,到底是什么耗光了他的精气神?” 不知哪个兵卒壮着胆子,接了一句,“难道营地里有狐狸精,专门吸人精血?” 旁人都是下意识缩了脖子,四处打量,好似真有狐狸精随时冲出来咬他们一口…… 侯爷开口呵斥,“无稽之谈!军营重地,哪有什么精怪!” 说罢,他吩咐道;“把这兵卒装裹起来,检查他的所有用物,看看有没有线索!再通知他的家人前来!” “是,侯爷。” 李勇和江澄齐声应了下来。 虽然侯爷没说什么,但李老四主动退避,等待结果。 没一会儿,兵卒被抬了下去,装在一个临时用木板钉起的简易棺材里。 这兵卒的行李用物也统统送到了主帐,营地里所有偏将副将,都聚在一起查验。 行李用物不多,不过是衣衫被褥,几块碎银子,一些玉佩等配饰。 若说奇怪,倒也有两件东西。 一个很长的烟杆,顶端带了一个圆葫芦。 一个则是红枣大小的玉石盒子。 烟杆瞧着像抽旱烟的,但仔细看,又有些不同。 玉石盒子不知装过什么,被刮的很是干净,嗅起来带了微微的苦…… 众人问遍,都猜不出是什么。 于是,这死去兵卒的同帐之人都被召唤过来。 其中有个伶俐的,听得将军们问起这个长烟杆和玉盒子,他就噼里啪啦说开了。 “侯爷,各位将军,死掉的这个陈贺可宝贝这两样东西了,我们常看见他偷偷抱着这烟杆儿,从玉盒子里挖点儿东西抹进去,鼓捣半晌,就美滋滋抽起来,那模样就好像马上要入洞房一样。 “我们好奇,想要抽一口试试,他还骂人,说我们是穷棒子,说这玉盒子里东西价比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