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小福宝,逃荒路上开挂了第九百九十七章 兄弟们,抄家伙啊! 灵幡? 披麻戴孝的人群? 沉重的黑漆棺材?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只睡了个懒觉,主家就出事了?! 还是老黑眼尖,第一个发现送丧队伍里都是陌生面孔,于是嚷了起来。 “不好!不对劲!” 若是主家有丧事,应该是往外送,不可能往里走! 这时候,其余人也都觉得古怪了。 “拦住他们,赶紧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抄家伙,拦住他们,不对劲!” “小桥上怎么没人拦着?栅栏都扔到河里了,这些人是来寻麻烦的!” 众人都是在外边闯荡过的,关键时刻动作是真不慢。 眨眼间,他们都寻了趁手的棍子,背后腰带上掖着马刀,然后撒腿撵了上去。 这会儿功夫,陈家的送丧队伍已经离得新村只有几十丈远了。 陈老二吆喝着鼓乐班子,越发把丧曲吹得响亮。 唢呐声声,彻底划破了整个碎金滩的安宁。 老黑气疯了,也不管什么先礼后兵了,虎入羊群一般冲入送丧队伍,先把两个吹唢呐的踢翻了。 其余老兵也没闲着,跟在老黑后边,见人打人,见东西砸东西! 陈传和两个哥哥哪里肯吃亏啊,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存了一肚子的怨气和恨意。 这会儿,陈传直接喊道:“哪里来的狗奴才,给我打!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我儿子葬在李家门前!” 跟随在队伍后边的陈家老兵和奴仆、护院,这会儿也赶了上来,听得这话,就都抄起家伙,同老黑等人打在一处。 老黑等人手下都不弱,但好虎架不住群狼。 三十人对上百十人,眼见就要吃亏了。 老黑突然想起,喊了一个兄弟,“去敲钟,赶紧敲钟!” 后街的作坊里,原本众人在忙着做面条,隐约听见外边吵闹。 有老兵就喊道:“谁去看看,外边怎么了?是不是村里杀猪了,怎么这么热闹?” 旁人就笑道:“就会想美事儿,小年才杀猪呢,这还隔着十几天呢!” 话音不等落地,一阵清脆又高昂的钟声就响彻了整个二村上空。 所有人都是愣住了,互相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铜钟绑在村子外侧的大树上,就在小桥一侧不远。 平日备着守桥的兄弟们,万一有个紧急情况,及时通知村里人去搭把手。 但这里又不是江北,平日有侯爷的威名镇着,李家也是行事周全和善,同周围几个村子相处极融洽,根本没什么危险之事,铜钟也就成了摆设。 不想,今日,这样的时刻,居然想起如此急迫的钟声! “想什么呢?抄家伙啊!”一个老兵跳起来,抄起手边的擀面杖就冲了出去。 “快,抄家伙!”所有人都嗷嗷叫着,也不管手边上是什么了,抓起来就走,只要能伤人就成啊。 眨眼间,作坊就直接空了。 就是小翠和妇人们也跟了上去,半点儿不落后。 跑到前街,不用指引,那百十人的送葬队伍就是最醒目的存在。 众人一看最外边,那个被腰扎孝带的人合伙踹倒在地的,正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兄弟,当时所有人就红了眼睛。 “草,锤死他们!” “给我冲,往死里打!” 只要不是瞎子和傻子,这会儿谁都看得出,这个送丧队伍不是好鸟了! 送丧这么晦气的事,怎么会奔来碎金滩?! 特别是昨晚喝酒时候,大伙儿还说起陈家死了个小子,诬赖到四老爷头上的事儿。 这明显就是陈家上门搞事来了! 二村里,老少爷们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老兵。 对上野兽一样的蛮人,他们兴许还会打怵一下。 但如今对上陈家这些看家狗一样的护院和奴仆,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几乎是眨眼间,一百多老兵就冲了进去。 不断有陈家护院和奴仆被打倒。 鼓乐班子更不用说了,早就抱头滚到路边壕沟里保命了,喇叭都被踩瘪了。 小翠等妇人们,单打独斗不成,就结队群殴。 她们跟在男人们身后,但凡有被打倒的陈家护院和奴仆,她们就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