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五天,碎金滩的康乐郡主有大福气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甚至街头巷尾的长舌妇,随便抓一个都能说出三五句来…… 不论好坏,一个姑娘家被如此关注,怎么看都让人担心。 于是,贾二夫人派了婆子给李家送了一桶活鱼。 李老太拉了婆子小坐,说说闲话儿。 那婆子也是健谈的,同李老太说了不少城里的新鲜事,末了添了两句。 “要说最近城里传说最多的,就是贵府的郡主了。 “人人都说郡主是个有大福气的,恨不得荒地里走一圈儿都能处处花开。 “我们夫人昨日去参加一个世交家里的孩子周岁宴,也听人家说了许久。 “这不,今日就派老奴过来走走,给老夫人提个醒儿。” 李老太听得皱眉,这可真是看热闹,看到自家门前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突然传说我家郡主有福气了?” 婆子回道:“应该有个四五日了,好似是谷家的赏花宴上郡主救了个差点儿淹死的小丫鬟,被很多人看到了,就传出郡主有本事、有福气的话头儿了。 “之后越来越离谱,也越来越热闹,城里几乎就人人都知道了。” 李老太突然想起,二儿子好似就是从那日之后就再没回老宅来。 她还疑惑儿子最近有什么忙的,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只不过瞒着她罢了! 待得送了婆子,李老太越想越不对劲,刚要让人去郡主府把孙女喊过来的时候,刘夫人也派了贴身婆子过来送东西。 这次,刘家送的是两笼子野鸡,尾羽很是艳丽。 刘家的婆子同样是巧嘴,毕竟能被主子派出来走动的,不可能蠢笨。 “老夫人,我们家老爷跟着友人去爬山赏景了,家里护院顺手抓了这么多野鸡。 “我们夫人说这野鸡肉柴,不好吃,但是吊汤很不错。 “而且这野鸡尾羽也漂亮,许是郡主能喜欢,所以催着老奴赶紧送了两笼子过来。” 李老太赶紧点头,笑道:“还是你们夫人想得周全,我们家郡主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东西。 “昨日跑去鸡场,抓了几只公鸡拔毛,要给星星和月牙儿做毽子呢。 “可惜没找到合心意的,倒是把那几只公鸡吓的半死。如今好了,她可是要高兴了。” “哎呦,那可巧了,回去之后,老奴说给我们夫人听听,我们夫人肯定高兴。我们夫人说这几日忙,否则她今日就亲自过来了。” 婆子顺势说道:“最近总是听人家说起郡主,而且是夸赞不断,我们夫人很惦记郡主,过几日有空闲,一定要来坐坐。” 说话听音儿,李老太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刘夫人也听说关于佳音那些流言,派人来提醒了。 她当时就急了,仔细问了几句。 婆子也是知无不言,最后说道:“我们夫人听着不对劲,担心郡主吃亏,所以派老奴走一趟。” 李老太赶紧喊人去田里摘了一篮子香瓜,让刘家的婆子拎回去,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喊了儿媳和孙女回来商量。 陶红英每日照顾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很是辛苦。 虽然这两年从二村找了两个小媳妇儿做帮佣,平日洗衣做饭洒扫都有人帮把手儿,但她这个当家主母,免不得还是要操心费力。 今日她好不容易有空闲去二村走走,同小翠儿说说话儿。 结果没坐一会儿,就听说婆母找她。 她赶紧辞别了小翠,就往家走。 李老太背着手,在廊檐下转悠,手里握着许久不曾拿出来的旱烟杆儿。 陶红英进院就看见了,很是疑惑。 要知道婆母习惯心里有愁事的时候,才抽旱烟。 最近家里的日子很平静,没什么事啊,怎么把烟杆找出来了。 李老太好不容易盼回了儿媳妇,一把扯了她进屋就问了起来。 “你最近可是听说了,城里到处都在传咱家福妞儿的闲话儿呢。” “什么闲话儿?我怎么不知道!”陶红英听得莫名其妙。 李老太气的在儿媳胳膊上掐了一记,恼道:“你天天在家里蹲着,钻进灶间就不出来,也不进城走动,你能知道什么!” 陶红英心虚,没敢应声。 按理说,李家只有她和赵玉茹两个儿媳,赵玉茹在洛安,不常回来,家里只有她在当家。 她是应该常去城里走动,各家应酬。 但她一想起和那些贵夫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