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里,很多人都知道康乐郡主和贾家的胖姑娘玩得好。 但也都是听说几句罢了,并没有亲眼见过几次。 今日这般一看,还真是让人新奇。 贾家姑娘贪吃,两腮塞了吃食,鼓鼓好似松鼠。 康乐郡主不但不嫌弃,还在给贾姑娘喂水,用帕子擦嘴。 再看那吃食,也不是席面上摆放的,显见是康乐郡主特意给贾姑娘准备的。 各家夫人们还罢了,毕竟就是两个小姑娘玩的好一些。 但各家姑娘们却心里不是滋味了。 要知道,康乐郡主从到场也没同她们任何人说过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施舍过,这会儿反倒围着一个贪吃的傻丫头转悠。 实在是有眼无珠! 难道她们这些贵女,还不配康乐郡主看一眼吗? 说到底,康乐郡主也不过是个农家泥腿子出身,有什么可骄傲的! 这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其中,小女子更是心思最难揣测! 于是,不少姑娘就起了嫉妒和恼怒之心。 贵妃温柔笑着喝茶,不时望向表演的姑娘,其实早把一切看在眼里,也起了一点儿心思…… 场上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偶尔有姑娘失误,但大半还是不错的。 琴曲谈的好,书画写的好,唱歌也是清脆欢快。 贵妃娘娘不时给些赏赐,让众人也越发积极了。 不过半个多时辰,所有姑娘都表演完了。 贵妃就笑着问三公主,“公主,你看这些姑娘真是不错,美丽大方不说,更是才艺俱佳。” 三公主好动,最不喜欢这些琴棋书画,这么半晌坐下来,无趣差点儿都要睡着了。 这会儿,听了这话,她就不屑应道,“勉强还行吧,她们也不用科考,十几年就学个琴曲书画的,有这个水平,根本不稀奇!” 贵妃好似有些尴尬,扫了一眼下边众人,神色里又带了几分愧疚。 好似因为她说话,连累众人被公主贬低,很是过意不去。 各家妇人们城府深一些,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不会说什么。 可姑娘们刚得了赏赐,正是骄傲得意的时候,眼见这般就忍耐不住了。 特别是那个卢家姑娘,方才第一个表演,也得了最好的赏赐,就以为自己入了贵妃的眼,马上要成为人上人了。 再想起方才被宝珠和贾大夫人“逼迫”着服软道歉,这报仇的心思就压也压不住了。 于是,她起身说道,“贵妃娘娘,臣女等才疏学浅,这点儿本事当然入不了公主的眼。 “想必,公主平日一定是常见比我等更优秀的女子吧?比如康乐郡主,或者贾家姑娘? “今日,有幸康乐郡主和贾家姑娘都在,不如请她们也展示一下才艺,让我等开开眼界,如何?” 其余几个同卢姑娘玩得好的小姐妹,见她带头,也是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贵妃娘娘,让我等也开开眼界吧。” “郡主的哥哥可是新科状元,身为状元的妹妹,想必也是腹有诗书。” “还有贾姑娘的堂兄也是新科进士,自然也是琴棋书画精通,都胜过我们吧。” 三公主自小被娇宠,出身高贵,自然不会什么察言观色,但好话赖话还分得出。 这几个姑娘如此阴阳怪气,就是恼了她说实话,又不敢对她如何,这邪火就冲着佳音和宝珠撒去了! 她当时就瞪了眼睛,呵斥道,“你们是哪家的?说的什么鬼话!人家哥哥是新科进士,就必须一样博学多才?那你们家哥哥是进士吗,如果不是,你们一家子都是蠢材呗!” 几个姑娘被噎得厉害,没想到三公主嘴皮子这么溜。 她们想反驳,又不敢,只能把不服气写在了脸上。 贵妃好似也怕了三公主的强势,试探着劝道,“公主别生气,她们也是想见识一下郡主的博学罢了。 “李家出身乡野,到新都落脚也不过十年罢了,底蕴确实浅薄一些。 “先前出了一个状元,已经是得皇上青睐,难能可贵了。郡主就是才学差了一些,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佳音本来还不想说话,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眼见这般,她也气笑了。 几家姑娘站起来挑衅,不理会还说的过去。 但贵妃跟着添油加醋,若是她再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