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遗症？”余笙被吓到了，任由张姨帮她揭开膏药。
下面青紫一片，隐隐渗血。
在她白皙皮肤的衬托下，伤口更可怖。
“乖乖。”张姨脸皱成一团，“这得涂活血化瘀的药，还得注意通风，可不敢继续捂着！”
“家里有药吗？”霍霆聿扫了一眼，按着余笙的肩膀逼她坐在沙发上，“上完药再走，急什么。”
张姨见霍霆聿一直站在余笙跟前，拿了药就默默退了出去。
得给霍律师跟余小姐单独相处的时间。
他先用毛巾帮她敷了会儿伤口，擦干净后又给她上要，裹好纱布。
余笙全程一声不吭。
“哑巴了？”霍霆聿随手将医疗废物扔进垃圾桶，“说说怎么弄伤的。”
他在当事人身上见过各种各样的伤，一眼就能看出来余笙不是摔伤的。
倒像是被人打的。
“不小心撞的。”余笙摇摇头，“谢谢霍大哥关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是吗？”霍霆聿按着她的右侧肩膀，余笙想站都站不起来，转头看向他，“霍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她学着他的口吻，这么关心我，不会爱上我了吧？
霍霆聿倾身将她圈在怀里，没有否认，“如果我说爱上你了，你会怎么做？”
余笙：“……”又想床上那档子事！
她才不相信霍霆聿会爱上自己。
他只是爱她的身体而已。
“霍大哥你以前也是这样吗？”余笙有点好奇，看他欲望来的挺快，那以前岂不是经常换女人？
“我怎么了？”霍霆聿觉得莫名其妙。
“总是想做那种事。”余笙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面蕴着她能看懂的情绪，欲望交织。
“呵。”霍霆聿轻笑，“余小姐怎么知道我想了，难道你也想？”
倒打一耙啊！
余笙推了推他，“我没有！还要回去画画，麻烦霍大哥让一让。”
她的头偏过一侧，锁骨大喇喇露在外面。
微微隆起的锁骨像精美的骨瓷。
他低头吻了上去。
余笙浑身一激灵。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吻锁骨。
酥麻的感觉涌遍全身，一时间忘记思考，霍霆聿从锁骨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
这个吻跟之前很不一样，她甚至能跟着他的节奏平稳呼吸，哪怕只是一个吻也能飘飘然如坠云端。
“余小姐明明很想，要不今晚留下来？”霍霆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看着她的脸一点点染上红。
余笙猛然睁开眼睛。
恍惚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在哪儿，在做什么。
慌忙起身，“那个，霍大哥我真的该回去了。”
因为起的太猛，她没站稳晃了两下险些摔倒，霍霆聿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余小姐都站不稳了，我很好奇如果真的做了你会是什么表现。”
毕竟只是接吻，反应都这么大。
余笙：“……”
“走吧。”霍霆聿弯腰抱着她，余笙很不好意思，“霍大哥又要送我回去？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我还不至于让被我吻的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的女人自己回家。”
余笙：“霍大哥你那张嘴……”说话是真难听。
谁站都站不稳了，明明只是站的太快，是个正常人身体都不会平衡。
“我的嘴？还在回味我的吻？再来一次？”霍霆聿作势就要转身进去，余笙慌忙抓住玻璃门把手，“不用不用。”
霍霆聿低低笑了几声，抱着她上了车。
有人买余笙的画，要求见面交易，第二天上完课，余笙带着画作来到指定的餐厅包间。
“余老师你来了。”江岑看到她进来，起身打招呼。
余笙满脸问号，“我是走错包间了吗？”
“没错，是我买的画。”江岑拉开一把椅子，“余老师你坐这边，饭菜一会儿送上来。”
“怎么会是你？”余笙不解，“看到匿名账户我还以为来大订单了，没想到还是自己人。”
“什么叫还是自己人，有别人从老师那边买吗？”
“不说这个了，你是暖暖的哥哥，想要什么画作直接跟我说，我送你就是了。”余笙摇摇头，“别破费了。”
“一码归一码，我在微博上看到老师的画作，很喜欢，如果不付款的话我觉得是在亵渎艺术。”江岑掏出手机，滑动了几张画作照片，“按照昨晚说好的，这几张我都要，可以吗？”
余笙其实不想收钱。
毕竟……她总觉得江岑是学生，跟暖暖一样的学生。
“余老师，我喊你老师只是因为你是暖暖的老师，其实我应该喊你余小姐。”江岑坐正，“按年龄，我可比你还大一岁。”
“余老师，你不要觉得你是卖给了学生，你是卖给了成年人，比你年纪还大的成年人。再说了，余老师要是不收钱，我下次就让同学帮我拍，瞒着你。”江岑直接在平台上下了单。
余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撇清师生关系，还一次次强调他的年龄比她大，但这都是事实，她也就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