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这算是夸奖吗?
霍霆聿脸色仍然很不好,五官冷硬没有笑意,靠向余笙,“你终于说实话了?”
“怎么,我以前没夸过你?”余笙有些不可思议,她以前不至于这么吝啬吧?怎么忍住不夸的?
霍霆聿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你果然想过选择别人。”
余笙无奈,捂住霍霆聿的嘴巴:“重点是这个吗?跟你没法沟通。”
“是吗?”霍霆聿眼神黯了黯,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余笙按在座位上……但她的手受伤了。
偏过头,闭眼假寐。
余笙对什么都好奇,一直在跟刘勤聊天,“我跟他是什么时候订婚的?他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我是个画家,那是不是很有钱?我怎么会来h国,爸妈知道我出事了吗?”
车子正在过隧道。
霍霆聿睁开眼睛,眼中有无奈和心疼。
他跟失忆的人计较什么?况且余笙没了父母,江岑被杀一事也没调查清楚,她接下来会遇到很多麻烦。
刘勤全都一一回答,除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结结巴巴道,“余小姐既然来了h国就好好玩玩,老家那边还在下雪呢,特别冷。”
“那我是不是得提醒爸爸妈妈注意保暖?给他们打个电话吧,可是我没有手机耶。”余笙摸了摸身上,空无一物。
“他们把你交给了我,不用担心。”霍霆聿撒谎面不改色。
“是吗?”余笙食指托着自己的下巴,笑了笑,“那一会儿出了医院,我想买几件衣服,这件衣服太破了。”
打人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扯坏衣服。
“可以,不过今晚太晚了,我让人明天送过来。”霍霆聿一口答应。
“还没问我们住在哪儿呢。”余笙有些疑惑,“而且我们来h国做什么?”
“来给你治疗手腕。”霍霆聿侧首看她,目光深深的,“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不记得的话……兴许是件好事。
余笙摇摇头,又点点头,“还以为是给我治脑子的呢。”
“可以顺带治治。”霍霆聿摸了摸她的头发,“既然失忆了就不要乱跑,这段时间待在我身边,能做到吗?”
“哦。”余笙回答的很敷衍。
霍霆聿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他的人会时时刻刻跟着余笙,不会让她跟徐姐有接触。
很快到了医院。
医生先给余笙做了全身检查,检查发现右手小指骨裂,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好在伤口都是皮外伤。
做了简单的包扎后,医生给余笙做接骨手术。
手术时间大概两个小时,霍霆聿趁这个时间见了徐姐。
徐姐仍然一口咬定人就是余笙杀的。
“当时城堡里只有余笙跟阿岑,而且我们发现绑阿岑的绳子就是从余笙的裙子上撕下来的。”徐姐拍拍桌子,“霆聿,你不能因为余笙是你未婚妻就这样护着他,你是律师!”
“我不护着她,难道护着旁人?”霍霆聿被徐姐惹火,“既然知道我们是律师,那你应该明白律师要尊重事实尊重证据,你说是余笙掐死的江岑,证据呢?”
“所以,你要跟我决裂?”徐姐整个人都在抖,“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也做好准备了,别说跟你决裂了,就算得罪整个霍家,我也一定会让余笙给我的阿岑偿命!”
徐姐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把饭菜掀翻,“今天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的最后一顿!”
转身就走。
却被刘勤带着人堵住了。
“怎么,霆聿你要把我抓起来?堵我的嘴?”徐姐抱着手机,“你胆子很大!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觉得还能在政律圈子里混吗?”
“如果连未婚妻的清白都给不了,我的确不用再这个圈子里混了。”霍霆聿给了刘勤一个眼神。
刘勤轻咳两声,“徐律不好意思了,你行为过激威胁到余小姐的安全。既然你不愿意调查,那就让霍律接手,找到证据证明余小姐的清白后会放您离开。”
“你们要把我关起……”
“如果徐律还在乎暖暖的话,就配合我们吧,暖暖肯定也不希望你误伤余小姐。”刘勤微微鞠躬,“我们已经把暖暖接过去了,就等徐姐您了。”
“所以我今天不得不跟你们走?”徐姐深呼吸几口气,“好,既然你觉得余笙无辜,那就给我摆出证据!否则就算我死,也一定要让余笙给阿岑赔命!”
刘勤亲自跟车送徐姐离开,霍霆聿则打车前往医院。
余笙还没出来。
隔着玻璃能看到她痛的眼眶发红。
推门而入。
“还要多久?”霍霆聿看了眼手腕,“处理好后出去吃点东西?”
“嗯嗯。”余笙点头,“好痛,早知道就打麻药了。”
你是画家,手很重要,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霍霆聿语气柔和下来。
余笙撇撇嘴,“是那些人欠打。”
“是我的错,没能及时保护你。”霍霆聿摸索着她的下巴,她委屈的样子也比以前鲜活,他的内心似被绒绒的触手触动。
突然有种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