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洪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好像祁墨淮只要有点不对劲，就要马上带走蔡霜绫一样。
直到他进入电梯。
祁墨淮才冷冷开口：“怎么，很舍不得吗？”
蔡霜绫很淡然的走进客厅，“什么舍不得，祁总别总是疑神疑鬼。”
她刚放下包包。
被祁墨淮用力的推到浴室。
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洗脸台。
“祁墨淮，你疯了？！”
她吓了一跳。
简直不敢想自己摔倒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洗干净你身上恶心的味道，闻到你自己身上的那些廉价味道，不觉得恶心吗？”
祁墨淮抓着蔡霜绫的肩膀。
把她摁在洗手台前。
那股麻辣烫的味道，像是毒药一样刺激着他的呼吸。
连带着火气也跟着翻涌。
蔡霜绫挣扎不开，她狼狈的趴在洗手台上，笑起来：“廉价……是挺廉价的。”
“我让你住在这里，穿这些衣服，是让你去吃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祁墨淮没发现她眼里翻涌的热泪。
理智在嫉妒当中已经消失殆尽。
“蔡霜绫，你还真是骨子里的便宜。”
“对，我便宜。”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
蔡霜绫用力的推开了祁墨淮。
头发也在挣扎当中乱了，她脱掉身上的衣服，走出去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还有公寓的钥匙。
一股脑的全部摔在祁墨淮的身上。
“都还给你，这样你满意了？”
她不受控制的落泪，“我本来就廉价，是你用这些东西把我包装起来，我骨子里就是不值钱！”
哪里比得上苏明雪呢。
她是天上星。
她就是臭水沟里的污泥，是老鼠。
只配仰望她们的幸福。
稍微有一点觊觎之心，就被他狠狠的一巴掌给拍死了。
祁墨淮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蔡霜绫甚至不怀疑，下一秒，他会走过来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可最终。
祁墨淮什么都没说。
他拿起车钥匙，摔门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
蔡霜绫移动着麻木的身躯，蹲下来保住自己的身体，小声的呜咽出来。
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
蔡霜绫抬起手，擦干自己的眼泪，接通电话。
顾洪辰关心的声音传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也没见过那个样子的祁墨淮。
怕他对蔡霜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我没事。”
蔡霜绫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已经走了，别担心。”
她伪装得再好。
还是被顾洪辰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
顾洪辰沉默了下。
就在蔡霜绫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的时候。
顾洪辰忽然开口：“上次我的问题，还有效，霜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照顾你。”
她的确和她有相似的脸庞。
可性格却截然不同。
或许蔡霜绫的过去真的不堪，可她能为家人不顾一切，她坦诚率真……在不知不觉当中，他也被她吸引了。
这是他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
蔡霜绫愣住了。
“怎么样，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