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黑瞎子和吴二白怎么忽悠解雨臣和吴邪这俩暂且不表,张日山那边在张林青待会消息后倒是有些阴云密布。
“那位真这么说的?”
张日山这人长得棱角分明,嘴唇微薄,长年在兵营里混日子的他面无表情时看起来都有些让人骇人,就更别提严肃时眉头轻蹙的样子。
张林青默默站在会长对面,低头微垂,样子十分恭敬,只是从那有些紧抿的双唇也能分析出他此时的紧张。
骨骼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似乎下了某种决定,张日山重新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找个时间过来一趟吧。”
点头应下,张林青转身出去门。
屋子里没了声音显得寂静的有些可怕,张日山在原地坐了许久,久到脖子都有些僵硬,等回过神来已经是深夜。
黑暗加上寂静,张日山最终还是把这口浊气吐了出来,只是力道极轻,像是怕吵到什么一样。
青铜门……吴优……
这下可真不好处理。
“他找我?”接到张林青电话的吴优有一瞬间心慌了一下。
随后想到之前他们五人在小树林中说的事,看来张林青已经告诉张日山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找自己应该也合情合理:“我知道了,处理完手头这些事我会找时间过去的。”
当打算挂电话的吴优忽然听见听筒中还有声音:“到了那别和会长对着干。”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张林青忽然和吴优说了这么一句,搞得吴优一时间莫名其妙。
“行,我知道了。”虽不知道张林青这话什么意思,但张日山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她身上的东西有这么严重么?
算了,等见了百岁老人再说吧。
吴优这边盘口事情还没处理完就又听见吴邪他们几个飞回了巴乃。
潘子可真是眼看着自家二小姐脸色从苍白转为了铁青,最后竟然真的活生生的憋成了猪肝色。
她感觉自家哥哥有些不长记性,那裘德考还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他们仨就赶去,不怕又被当了先头部队么!
“二,咳咳,二小姐,咱中午吃点啥。”潘子本来还想劝劝吴优,顺便给自家小三爷求个人情,不过现在这架势,小三爷还是自求多福吧。
深吸口气,吴优这才算缓了过来:“潘叔,最近又得麻烦你和北子了。”
一脚刚踏进门槛打算向吴优请假放松两天的北子忽然听见这话,整个人差点给吴优跪下。
“我的二小姐,您可行行好吧,放我两天,啊不,一天,就一天也成啊,您看看我这黑眼圈,在这么熬下去我非得猝死不可!”北子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蹲在吴优脚边眼泪鼻涕一起出来,死死抱紧吴优大腿,那样子看着可怜的不行。
“撒开!”嫌弃的抖了抖腿,想把北子甩开,无奈这货抱的实在太紧。
这次潘子倒没阻止北子胡闹,毕竟不论什么方法,把二小姐留下就行。
之前他可是听人说二小姐受了很严重的伤,被卷进湖水里差点没出来。
几人还在打打闹闹时,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你怎么又回来了?”吴优不是很理解,张日山不是已经约好自己有时间就去找他了吗,让张林青过来不是很浪费?
“会长说你太能跑,让我看着你。”张林青微微挑眉,似乎对于能给吴优找不痛快很是开心。
在心中吐槽了下老年人还如此幼稚的吴优又嘱咐了潘子和北子些事情,又处理了不少盘口事物,几乎一晚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和张林青重新坐上大绿皮慢慢悠悠地往巴乃赶去。
巴乃,阿贵叔家。
“嘶!”胖子坐在椅子上嘶嘶哈哈的,云彩拿着药瓶和棉签,一边帮胖子上药,一边皱着眉教训这个年纪很大却有些顽皮的大人:“现在知道疼了,谁让你不养好伤就回来的。”
胖子一听心心念念的云彩妹妹如此体贴关照自己,语气顿时软了八分:“以为好了呢,谁知道这一路上又有点疼。”
张起灵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听见胖子这话直接起身走到吴邪身边。
吴邪戴着顶草帽,听见胖子在那逞强,想起这一路胖子那都快要选墓地了的样子,有些不自觉的笑了笑。
“这得亏是轻微感染,这要是再严重点,村里的小大夫可救不了你。”云彩拿起绷带又埋怨了句。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我么,这回我肯定好好养伤。”
“这次伤好之前可别乱跑了,知不知道?”云彩像是在哄大朋友一样,一边给人换着绷带,一边又在细细叮嘱。
浑身散发着粉红泡泡气息的胖子差点原地飞天。
结果高兴还没两分钟,阿宁一个人就站在门口喊了吴邪一声。
“阿宁?”吴邪有些意外阿宁居然还会找过来。
看了眼刚包扎完的胖子,阿宁没进门就站在门口问了句:“伤还没好?”
对于阿宁,胖子现在感官不算好也不算坏,总之相比之下,要比她那位同僚更让人觉得舒服些。
“阿宁小姐,你……这是又给裘德考传信来了?”穿好衣服的胖子走到门口,双手插兜,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