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板,我老板呢?他和你一起下去的,你没看见么?”王盟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都从沙漠中莫名其妙顶出来的一个小鼓包中跟丧尸一样,挨个爬出,可左等右等,王盟都没看见自家老板身影。
苏难只说了句吴邪还在
王盟记得火上房,在原地乱转,一会趴在那出小鼓包中喊着老板,一会又要到处找东西想要顺着绳子爬下去,把吴邪带上来。
忽地,众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颤动从土层深处往外震颤,吓得众人开始迅速后退,而就在众人后退不久,原本从沙土中鼓起的小鼓包忽然开始慢慢往下下沉。
“这!这怎么还沉下去了!”
摄影团的一名老学者看着这架势,瞬间大觉不妙:“这要是继续沉下去,关老板他们恐怕都要被埋里头了!”
“那怎么办!”王盟紧紧抓着老学者那还剩半口气的人,见对方半天气还没喘匀,心有不甘的又晃了晃对方。
老学者虽然能理解对方这种心情,但他这身体真心要不得。
“能不能出来就看你老板造化了。”苏难盯了那地方良久,最终也无奈下了最后通牒。
这个鼓包下沉,就代表活埋最后一条路了。
“不,不可能!我老板不会出事的!”王盟有些傻眼了,眼看着鼓包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居然已经快要和沙土重合,不死心的扑上前去双手快速扒拉着周围的土堆,以防止出口被沙土掩埋。
明知这是徒劳,却根本无法停止。
摄影团的人见王盟这个样子,相互看了眼,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都放在手中的东西,能抄起家伙事的全都手里拿着东西,围在小土包周围开始迅速挖土。
就连几个姑娘都没闲着,老学者更是忍着自己快要晕厥的身体也蹲在那帮忙。
苏难摇摇头,但这时候也只能任由他们去。
人力如何能抗拒机关,恐怕不到最后,他们也不会死心。
摄影团的人双手还在不停划拉着,一直到了最后,虽然小土包中的出口没在此被掩埋,但下沉的幅度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摄影团的人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离开这个地方。
如果他们不离开,恐怕到了最后也会被这些沙子一起卷进那深不见底的深洞里。
王盟依旧没有放弃,还在旁白一边喊着吴邪,期望对方能给点回应,一边不停的刨土,还是摄影团的几个大老爷们一起把王盟扛走,这才好悬没让他跟着沙子一起进去。
土包最后终于是被沙土掩埋,王盟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呆坐在小土包前,目光呆滞。
他从不知道,原来人死的会这么草率。
明明,明明他们老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明明吴邪是那么厉害的人,说是机关算尽也不为过。
为什么,最后却死在这种之前危险程度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小小遗迹中。
在场众人除了那个马老板带过来的小情人在原地哭喊着老马之外,其他人都静静站在那里,谁都没说话。
场面一时沉闷到了极点。
忽然苏难对着那还在不停喊着老马的女人大声呵斥一句闭嘴后,用尽自己全部感知侧耳倾听。
那好像是……关根的声音。
迅速判断了下声音来源的方向,苏难快速指了个位置大喊:“那里!快救人!”
……
“神秘的树藤?”王盟满脸懵逼,这连株植物都看不见,你跟我说树藤,他感觉老板可能是累的有些过油。
吴邪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反正是类似于树藤一样的条形生物,要不是它,我估计就折在里头了。”
王盟听的云里雾里的,只呆呆点头,反正老板说啥是啥,只要老板在,一切都好。
不过……
“老板,这小子也没什么外伤,就原来伤口裂开了,这么躺了这么久都没醒啊。”
黎簇是和马老板一起被吴邪带出来的。
当时马老板只是浑身有些埋臭,后脑勺有些肿包,其余的并没什么异常。
吴邪一个人能带着两个大活人还能有力气摇人,明显也没什么问题。
倒是黎簇。
一整个昏睡了好几天,身上就几处淤青,吴邪还特意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就是些皮外伤,什么毛病都没有,可这小子就像是喝醉了般,怎么喊都不醒。
不过,他胸前的玉坠子纹路碎裂的情况更严重了不少。
上手摩挲了下玉坠子,与吴邪想象中质感温润不同,这东西看着手感应该是绝佳,可如今这东西真握在手中只觉冰冷刺骨。
如同寒冬腊月把已经冻僵了的手重新放进带冰碴儿的盆子里,冻的那叫一个刺骨的疼。
吴邪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重新摸摸黎簇额头,没有高热,后背上的伤口也没感染,就是一直昏睡着,难不成这小子最近实在是累的太狠,睡死了醒不过来?
轻轻碰了碰重新给这小子包扎好的后背,吴邪刚上手戳了戳,黎簇忽然猛地一激灵,原本趴着的身体顿时犹如诈尸一般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吴邪也着实没反应过过来,下巴颏结结实实的和黎簇后脑勺撞在一起,后背重新裂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