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砚半天没动静,江妈妈默认他这是无声的妥协。
恰好司机打回电话,她拎着包对身边的少年嘘寒问暖了几句话才离开。
关成明太清楚江砚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把自己亲妈送上车的,这狗腿子的活还得他老关来。
这俱乐部要是没他老关,说不定还真得散。
“阿姨,我送你~”他笑着追上去,顺带把门关上。
江砚懒散靠在办公桌前,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的目光将眼前的少年从头到尾扫了个遍。
少年也在看他,忐忑不安的紧张感让眼睫簌簌颤动,也让她看上去更像被捕牢中的猎物。
江砚走近,身形修长的他把屋里的少年衬得有一种娇小感。
随着他慢慢靠近,少年低下脑袋,躲开他的目光。
“新队员或者路人粉见到我,一般都是激动兴奋的表现。像你这种闷着脑袋当乌龟的特殊案例,真挺少见。”他突然弯腰凑得更近,“你说是么?自恋妹?”
明明是会让人心跳加速的暧昧动作,江砚却把每个字咬的格外清晰,甚至能给人咬牙切齿的错觉。
温幼梨往后退了一步,紧紧盯着面前的俊脸。
她恍惚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你真的是手表哥?!”
江砚撸起戴了手表的那条胳膊的袖子,“检查检查?”
“不不不!”她认怂摆手,赶紧摘下口罩,换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学、学长好!那天晚上吧真的是个误会,我也认识到自己半夜扰民的行为不对,那天不该跟你抖机灵的”
江砚站直身子,唇里溢出一声冷笑,“学妹,我跟你可不仅仅只有一场误会。”
温幼梨愣住,“啊?”
“十分钟,打车离开俱乐部。”
“我能不能留下来?”
“不能。”
“江学长,我很抱歉那天晚上没第一时间认识到错误,还对你说了挺过分的话。但是我今天”她抿起唇,委屈一瞬填满喉咙,“但是今天做错事情的人不是我,就算你要我走,我也有权利把话先说完。”
“我之所以会来这里,能来这里,是你们oons给我发的邮箱,让我今天过来面试的。收到面试通知的时候,没有人能在那一刻感同身受到我的开心,我高考查成绩,领大学通知书都没这么开心过!”
“我满心欢喜的来,然后你们的人一句‘搞错了’就把我打发了,我想知道到底哪里搞错了?是我的技术达不到你们的要求,还是因为我是个女——”
“不是。”江砚打断她的话,“oons从不看性别,只看能力。”
“所以搞错的地方是什么?我就要一个答案,你告诉我让我死心,我不会再纠缠。”
江砚,“oons当初向你邀约面试,看上的是你打中路的技术。不过目前暑假训练营有天赋的中路种子选手不少,所以没必要再向你邀约,补偿我们这边会支付的。”
“如果我表现的比他们都好,是不是可以留下来?”
“你想lo?”
“我想打kpl!”
我想打kpl
这话听着很耳熟,五年前他跟她一样,也是站在那些否定他的人面前坚定地说出自己的梦想。
只不过他当时被叱骂、被漠视,而现在
江砚,“一场,输了就走。”
温幼梨自信仰起头,“会有人走,但不会是我。”
“你还挺自信。”江砚瞥她一眼,迈步往门口走,握上门把手又突然停下来,“除了我,先不要让俱乐部里其他人知道你是女生。”
“oons不是不搞性别歧视,只看能力么?”
江砚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冷笑,“是只看能力,但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么?俱乐部都是年轻且荷尔蒙旺盛的小男孩儿,你如果不在乎自己的感情我无所谓,仅仅只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