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比零!”
“是啊,九比零。’’
漏刻边巨大的记分牌再一次让李长风目瞪口呆,但身后盘着腿的老头确是不以为然,李长风赶紧向球场里望,
身着白衣的球队正在缓慢的持球进攻,他们气喘吁吁,战战兢兢,刚推进到中线附近就不敢再向前一步了,开始横传,他们的对面,站着十一个袒胸露乳的巨汉,黄色的比赛服已经被他们撕得粉碎,裸露出的肌肉之美,完全是十一个c罗的样子,
“来啊,攻过来吧!看你们能不能进一个!”
白衣球队终于鼓足了勇气准备进攻,而唐朝队却没有一个人在跑动,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还将双臂插在胸前,高深的大喊。
呐喊声震天动地,白衣队闻此赶紧大脚回传,球又传到了后方的守门员那里,巨大的球场里顿时传来一阵的哄笑,
“来啊!快点攻过来!”
那十一个高猛的唐人再次在场中呐喊,白衣队却似乎彻底歇气,守门员连开大脚的欲望都没有了。
“唐朝,他们站在场上就有一种气势,这是大国的气场,强国的自信,而我们完全没有。’’
“这简直是一场屠杀。’’
李长风直摇头,
“别看现在是这个比分,白衣大食可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强队。’’
老头在李长风身后说的慢条斯理,
“你都不知道他们击败了多少豪强才有资格来到这神都参加半决赛的……”
“我们唐朝足球这么强,这世界杯还不是唾手可得的?”
“不,他们还不是最强的,他们只是唐朝的二队而已,一队在长安,他们已经在备战决赛了。’’
“哈!二队都这么强,一队还不踢别人两位数?”
“不会的,这里的最大的比分不会超过九,这里的人认为九是最大的,就算你的实力再强劲,进球也不能超过九个。’’
“人大不过天。’’
“哼。’’
“长风,我的一个西方同僚曾经对我说,你们中国人踢球就是不行,过去不行,现在不行,将来也肯定不会行,这就是命。’’
“啊?”
“你相信吗?”
“现在不行我承认,但你不是带我过来看了吗?这唐朝队还不行?”
李长风指着球场里的唐朝队,冲着老头大喊大叫。
“长风,你能逆天改命吗?”
老头没有回答李长风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然后十分深邃的望着他,
“你说什么呢,我再也不想踢球了!”
“我恨足球!”
“长风,我们走吧,这场比赛已经没有悬念了,你继续跟我走,往下看,你会了解更多。’’
“哎!老头!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快说快说!你还要带我去哪里呀!”
“决赛什么时候开始?”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
“长安还没到?”
“不会赶不上决赛了吧?”
颠簸的马车上,李长风竟然不自觉的吟起了唐诗,他掀开车窗,黄沙漫天,碧水边的桃花已经完全的绽放。
“少爷!您放心,今天我们一定到。”
年迈的马夫一脸憨笑,使劲的抽了抽健硕的马。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李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对面的老头笑而不语,跟着游行的队伍,在那日渐灼热的春风里,他们西行了多日。
……”大唐必胜!”
“大唐必胜!”
大风起兮,耀眼的黄沙夹杂着浩荡队伍里的吼叫声一起飞到了湛蓝色的九天之上,李长风却把那犹豫的眼神抛进了不断翻滚的云朵里。
“唉,我妈,不知道怎样了……’’
“长风,你放心好了,在你回去之前,我保证你妈平安无事。’’
老头说的轻描淡写,但力量十足,李长风莫名放心,但他又问,
“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呐?我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在梦里?”
“你到底想……”
“少爷!你不在梦里!你也没死!你可是在我煌煌大唐呀!”
“长安!”
“长安到啦!”
老头刚张开嘴,车窗外传来一声惊呼,
一个满脸汗水,袒胸露乳的胡人成为了第一个在漫天黄沙中看见长安城的人,大家都停了下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瞬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大唐必胜!”
苍鹰飞过,俯视那冲天的欢呼,就在不远处,耸立着那座一座如棋盘般方正的,无与伦比的大都市。
老头钻出马车与马夫并坐,频频的亮出腰牌,车辆通行无阻,很快就疾驰在了朱雀大街之上。
李长风频繁的探头出来,在漫天的黄沙里,这条极热闹的大街有着难以置信的宽度,在远处青山的承托下,高耸的楼宇,错落有致的里坊完全望不到边,街两边的高挑的屋檐上挂满了彩旗,而之前在洛阳见到的“大唐卍圀筑球大会”字样的黄色大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