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完,小魏太医慌慌张张往外跑。
“呜…”
同来看小侄子,接媳妇的谢凌渊撞个满怀。
要不是小魏太医穿着官服。
谢凌渊高低送他一个大长腿,7.8寸大鞋印。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小魏太医尽可量的压低声音,不想让太子妃的人听见。
声音平静沉稳,额头上滴落的汗水暴露了他的紧张。
谢凌渊“嗯”了一声。
小魏太医如临大赦,拱手。“微臣告退。”
不着痕迹的擦擦汗水,掩饰着自己慌乱的内心。
谢凌渊丝毫没有察觉今日小魏太医的不妥当,还攀谈起来。“给老夫人请过脉了?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啊?
想脚底抹油风紧扯呼的小魏太医,留在了原地。
没有。
没请脉…
药箱还落下了。
“回太子殿下,微臣这就去给老夫人请脉。”
“这守门的丫头,去哪了?”
“微臣,微臣!微臣的脉枕落在马车上了。守门的小丫头帮微臣去取了。”
“嗯。”谢凌渊抬脚进了门。“跟上啊!”
“哎!”小魏太医整个一个垂头丧气。
屋里出来两个丫鬟,挑开了门上的琉璃珠帘子。
谢凌渊身穿玄色蟒袍,头戴白玉金冠,脸部轮廓分明,文雅又精贵。“凌渊拜见祖母。”
“微臣拜见太子妃娘娘,拜见柳老夫人。”小魏太医又重新低头行礼。
声音小的,生怕屋里的人注意到他。
柳老夫人一睁眼,看见魏川柏——哎呦!这个魏什么,都偷听完了,怎么又回来了?
“瘦了,可是最近累坏了了?”
魏川柏颇有些无奈,关于他的胖瘦问题,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柳老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还怪关心人滴!
“多谢老夫人关心,微臣回去就多吃。”
“…”好不容易得到柳老夫人一回关爱的谢凌渊,郁闷了。
一脚踹了过去,只用不到一分力。
毕竟是自己人,踹重了就是工伤。
饱受相思之苦的魏川柏,很暴瘦。
腿上没劲儿。
“哎呦!”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柳老夫人不自觉的笑起来,双目炯炯有神。“年纪这么轻,怎么就会碰瓷了呢?
师传何人啊?”
什么师传何人?
师传他爷爷、他爹啊!他家祖祖辈辈是医者啊!
魏家十三代都是医者是大夫,没有师传是族传。
“回老夫人,魏家医术是祖传的,没有师传。
父传子,子传孙,祖祖辈辈相传。如果老夫人想看,微臣明日就把祖传医术送来。
亲自给您讲解,只是学医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不过您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心尽力。”
别人想看肯定不行,毕竟是魏氏的独门医书。
倒是柳老夫人想看,他肯定倾囊相授。
不是因为柳老夫人年纪大,不怕泄露。
而是因为柳老夫人是柳纪暖的祖母了。
这么一算,柳老夫人也是他的祖母。
魏川柏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想到以后逢年过节,以孙女婿的身份拜见祖母。
就莫名的兴奋。
他决定要用尽毕生所学,给柳老夫人养好身子。
这样…
他就能多跪拜几年。
柳眠眠转过头,用帕子擦擦嘴角笑意。
心里寻思这小魏太医,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难道…往日的聪明都是装的?
真是难为他了。“小魏太医,你没被踢坏吧?”
这是踢腿上了,也没踢脑袋上啊!
小魏太医听见太子妃的询问,他怎么听。
都觉得太子妃语气里带着对他关心。
想到纪暖对太子妃的维护,
太子妃对纪暖的好,魏川柏险些说出——多谢五妹关心。
强行稳住心神道:“微臣,近日食欲不佳,不思饮食腰肌酸软,腿上无力。
不怪太子殿下。”
“肾虚呗?”懂了!柳老夫人点点头。“多补补,年纪轻轻,肾虚可没有性福可言!”
“……”完了?柳老夫人误会了?小魏太医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又没有通房丫鬟,姨娘的!谁能帮他解释。
他后知后觉的,觉得纪暖在胶州的事。
这是他的这帮“亲人”故意透露的。
“祖…柳老夫人!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小魏太医从坐在地上,变成跪在地上。
“微臣爹娘事一点都不多。微臣今年二十有一,后院干净无通房、无姨娘。
只有两个小厮。
微臣肾水很足,就是不知道怎么证明。你们看微臣的头发,乌黑锃亮。
你们看微臣的牙齿,洁白坚硬。”
魏太医努力证明,他很干净。柳府的家风他还是知道的。
只有柳尚书有一个妾室,其余的柳府男丁只有一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