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王南鸢俏脸骤冷。
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丁神医,天哥才不是什么黄口小儿,是真正厉害的神医,我呆在他身边也绝不会丢了爷爷的脸,反而会长我爷爷的脸,能呆在天哥身边,是我王南鸢莫大的荣幸。”
“请您对天哥尊敬点。”
丁神医眉头皱成一团。
不丢脸反长脸?
还是莫大荣幸?
还要我尊敬点?
丁神医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他怎么给你洗了脑的,中医之道,讲究务实,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想要获得老夫的尊重,必须得拿出点真正的实力,那一套洗脑的夸夸其谈在老夫面前,毫无作用!”
“你…!”
王南鸢快被气炸了。
从字里行间,从语气神态,丁神医无不在透露着对天哥的浓浓鄙夷与轻视,作为天哥的小迷妹,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罗天却伸手拦住了她。
一脸轻蔑瞥向丁神医,皮笑肉不笑道:“好一个中医之道,讲究务实,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不知我医术深浅,便武断评判我人品高低,这就是你所谓的务实?”
简单两句,把丁神医怼得老脸涨红。
“强词夺理!”
丁神医怒道:“中医之道讲究厚积薄发,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能取得多大成就?我知你医术深浅,只需一眼,无需任何凭据!”
哈哈…
罗天仰天大笑,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好一个以年龄论医术,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没必要学习中医,全部学习养生,以后比谁命长不就好了?干嘛那么累?”
“你…!”
这次轮到丁神医快被气炸。
用他自己刚说的话来反驳他自己,真是最为致命,无懈可击,让人一阵头大。
就是向来不苟言笑高木兰也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
罗天真够伶牙俐齿的。
看上去人畜无害,温文尔雅,但你别惹,真若惹上他,想要怒怼你,也能分分钟将你怼得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见丁神医吃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的王南鸢又温和发言道:“丁神医,您真的是误会天哥了,别看他年纪轻轻,但医术绝世,连我爷爷都自愧不如,还要去听他的课呢。”
毕竟是前辈。
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些不必要的误解能化解最好。
然而,丁神医并不领情。
自己堂堂前辈,神医榜排行前三十的存在,能轮得到一个乳臭未干的中医学徒笑话?
还击也不行!
自己是前辈高人,能赏脸指点便是对罗天莫大的机缘,罗天不懂珍惜,甚至倒打一耙,此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哼!
丁神医冷哼一声,轻蔑骂道:“你爷爷?你爷爷早就被逐出中医盟多年,名声大于实力,就算是当年巅峰状态,也差我太远,宛若萤火与皓月,岂能与我争辉?”
“这小子如此年轻,能在医术上超越你爷爷,那是你爷爷医术浅薄,并非是他医术厉害,连这点都搞不定,怪不得甘愿在这里服侍!”
气急败坏。
他现在可顾不了那么多,再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唰!
闻言。
王南鸢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这还是第一个敢当着她的面,将她爷爷贬的一文不值的家伙,哪怕对方是前辈,此时,在王南鸢眼中也再无半点尊敬,只有浓浓反感和厌恶。
罗天也不由面色一冷,沉声说道:“就算鬼老医术可能并不如你,但论医德…就你这样,与他老人家相比,怕是蜉蝣见青天!”
“竖子无礼!”
丁神医怒气冲霄,眉毛倒竖,抬手一巴掌便朝着罗天抽来,风声呼啸,快若闪电。
别看他是军医,但从来都是要冲在第一线救治伤员,也是有些武术功底防身,乃是先天武者,如今含怒一击,势大力沉,气势汹汹。
“住手!”
这时,一声冷喝突然炸响,同时,一道内气隔空打来,啪的一声,将丁神医抽过来的手掌给弹飞回去。
嘶…
丁神医手上吃痛,低头一看,右手手掌竟已经肿胀起来,顿时满眼不甘望向向他出手的高军首,质问道:“高军首,此子不懂尊敬前辈,我略微出手教训于他,何错之有?”
哼…
高军首冷哼一声,寒声道:“丁老,从坐下到现在,你一直没给罗神医好脸色看,以为本军首诗瞎的吗?”
“一口一个前辈自称,却一点前辈风范都没有,算什么前辈?只会倚老卖老?”
“若是还敢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就立刻回去面壁思过,不要再在这里呆着!”
丁神医黑脸埋头。
军首之怒,不敢多言。
罗天看着,这才默默收回刚蓄力的右手,若是高军首刚才没有阻止,他随手一巴掌就把这丁老头抽到门外去了。
高军首回过头来,瞥了眼罗天的右手,再看向罗天的眼睛,歉意道:“不好意思,罗神医,我管教无方,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