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江,徐氏大院外。
黑夜与寂静笼罩着方圆十里,像是一只洪荒猛兽张开着森然大口,徐氏大院灯火通明,像是黑夜中诡异的幽灵。
几辆亮着远光的小车从远处的公路疾驰而来,像是刺破黑夜的一柄利剑,急速靠近。
“来了!”
大院内,徐广为首的一众徐家人,早就严阵以待,望着越来越近车辆,眼中精芒暴涨,绽放浓浓的贪婪之色。
像是看到绝世宝藏。
徐家人后方,有一个精钢打造的大铁笼,唐诗雨等几女全都被关在里面。
在铁笼外面,是一群虎视眈眈,满眼通红的徐家男子,小的不过十几岁,大的走路都费劲了,但个个满脸淫邪。
若非是家主有令,在得到罗家造化之前,任何人不得动这些“筹码”,他们早忍不住,要解开裤子排队了。
“再看!”
“有一个是一个!”
“本小姐通通记着!”
“等罗天那小子杀到这里,干趴你们徐家,本小姐把你们统统阉了!”
韩凤在铁笼外,惬意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磕着瓜子,牙尖嘴利的威胁着。
作为新加入的成员,这段时间以来,唐诗雨等人对她可谓是照顾有加,她虽然向来一副高人一等的自傲模样,但也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这次徐家行动,抓捕一切与罗天有关的女人,她被排除在外,毕竟是韩副省首的亲孙女,徐家也不敢妄动。
但她却是主动跟随过来,便是为了守护众女,以免唐诗雨几女遭遇不测。
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那些想借机揩油的家伙愣是没有丝毫机会,保证了几女安全。
砰!
一声炸响突然传来,徐氏大院紧闭的铁门忽然被一脚踢开,变形损坏,深深嵌入两边院墙之上。
罗天面色阴沉,带着众人自黑暗中缓缓踏出。
“徐广!”
“你特么是在找死?!”
罗天杀意滔天。
趁他不在,动他亲友,那便是动他罗天的逆鳞,不可原谅,必将付出血与痛的代价!
徐广眼眸一眯,寒芒闪烁:“罗天,你才在汉江混多久?就敢杀我徐家人,踏我徐家门,威胁我徐家家主!”
“再给你一些时日,是不是这汉江都要跟你姓了?”
哼…
罗天冷哼一声,怒目直视:“谁杀你徐家人了?无凭无据,随意诬陷,胡乱抓人,谁给你们的权利?!”
哈哈…
徐广仰天一笑,无比得意道:“我徐家抓人,需要什么证据?至于权利…我徐家堂堂汉江唯一隐世家族,汉江第一家族,还需要别人给?”
“实话告诉你,我们徐家便是汉江的天,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不是你们这些后起之秀,可以取代的!”
所有徐家人都一脸傲然。
在汉江,他们从来都自认为是“土皇帝”,自己更是“皇亲国戚”、“皇族血脉”,罗天这种刁民在他们眼里,向来都是刍狗罢了。
罗天面色骤沉。
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废话,而是单刀直入道:“我的亲友呢?”
徐广笑着伸手回眸:“这边。”
徐家人顿时散开两边。
罗天顺着徐广所指的方向,看向人群后方,立即便锁定那个铁笼,还有笼中那衣衫染血,面色惨白,看上去负伤极重的老爸和苏菁英。
啪啪啪…
他双拳捏出一阵脆响,一股滔天怒火在眼中汹涌。
徐六爷摸着下巴,讥笑道:“特意给他们打造的狗笼,虽然简陋了点,但勉强能装得下,不过…好像少了点什么呢?”
这时,笼中的罗镇海突然情绪激动,破口大骂:
“畜生!”
“有什么冲老子来!”
“放了这些无辜的孩子!”
哈哈…
徐六爷大笑着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少了点狗吠!这不?齐了!”
哈哈哈…
不少徐家人顿时爆笑。
他们没注意到,此时罗天的面色已经森寒到极致,眼神更是比九幽修罗更是吓人。
罗镇海夫妇关心着儿子,怕他冲动做出傻事,立即大喊:“天儿,能救人就救,救不了人就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千万不要鲁莽!”
“是啊,我们两个老骨头,你不用管,能救她们最好,若是救不了也别勉强,别忘了,你肩上的责任,你不是为你一个人而活的…”
夫妇俩满心苦涩。
他们已经初步了解了徐家实力,除了有多位大宗师强者坐镇外,还有地阶底蕴强者,这样的势力以儿子现在的状况,根本斗不过。
而连徐家都斗不过,如何能斗得过帝都几大世家呢?
两人已经认命了。
苟活着总比送死的好。
他们现在只希望罗天能够好好活着,就算报不了仇,为他罗家留一条血脉在世上,也算是对得起祖上在天之灵。
徐六爷无情嘲讽:“你们两个老东西还想这小子在我徐家地盘救人?还想他全身而退?”
“若是他不识时务,不给我徐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