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引起军士躁动,传到圣上耳朵里,惹得将军受罚。
实乃不才之大过也。”
江星烟一想,国师想的确实周到。
辛追只是万千将士的一个缩影。
霍辞的治军理念有很大问题。
都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你直接说唯有打仗高得了?
江星烟越想越气。
她之前真是看错霍辞了。
她对云淳风一抱拳,歉然道:“是我考虑不周,国师莫怪。”
云淳风嘴角重新勾起微笑,客气回礼:“将军不嫌我耽误大事就好,不才怎敢怪将军?”
江星烟心中感慨,云哥儿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事无不可对人言。
况且,收回内子的铺子,也是为了军国大事,国师同行,亦无不可。”
云淳风再颔首:“将军大义。”
江星烟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
“哪里哪里,我还得感谢国师赠药之恩,才两日光景,小女竟全好了。”
云淳风挑眉:“哦?那可真是那枚药的福气。
可否让不才给令爱把一把脉?”
江星烟有点为难,但还是如实相告:“不瞒国师,小女自从那日受惊,便不愿他人触碰。
除了我和贴身照顾她的四个丫鬟外,其他人一碰就哭。
就连孙太医把脉时,也要扁着嘴的。”
云淳风轻笑:“不才却想试试。”
他从袖中拈出一粒糖来,放在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白净,宛如羊脂白玉造就。
一粒红色的糖丸放在手中,有种别样的诱惑。
似乎在引诱人凑上前,用唇轻抿一般。
江星烟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没看到云淳风嘴角更盛的笑意。
小丫扒在甲胄边,看着对面阿叔递过来的糖果,感受到他纯净的喜爱。
两个小揪揪一动,她索性从江星烟怀中站了起来。
圆圆的小脑袋歪着看了一会儿,伸出小手去拿糖。
不料云淳风手腕一转,手指搭上了小丫的手臂。
小丫呆呆地看着,没有扁嘴,也没有哭闹。
直到云淳风拿下手指,把糖喂进她嘴里,她才出溜一下,钻回了江星烟的怀抱。
只留一双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云淳风。
江星烟又惊又喜:“国师,小丫似乎不排斥你!”
说着,她把小丫从甲胄里薅了出来。
小丫的身形再怎么小,也是一个两岁大的小孩了。
一直闷在甲胄里,终归是不好的。
只是她离不开江星烟,这才出此下策。
如果小丫不排斥云淳风,或可让他一抱。
免去一会儿小丫要跟着她,不断上车下车,去铺子里勘察的辛苦。
“国师,不知可否请你抱一下小丫?”
云淳风颔首低眉:“荣幸之至。”
江星烟试探着把小丫递去云淳风怀里。
小丫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阿娘,再看看面前的阿叔,没什么反应,乖巧吃糖。
直到小屁股坐在云淳风的大腿上,小丫还是没哭。
甚至在吃完糖后,还回头看着他,似乎在询问还有没有。
云淳风笑着又给小丫拈了一个。
江星烟都快要激动地喊出声了。
云哥儿竟然是小丫第一个让抱的陌生人!
不愧是小丫,真的能看出来谁是自己人啊!
霍辞一掀车帘,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江星烟满眼崇敬地望着云淳风。
小丫在他怀里乖巧玩耍。
霍辞惊怒:这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