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斑更加鲜艳,瘙痒难耐。
萧枕淮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抬高声音,说出自己内心早已推断出的事实。
“父皇,儿臣要的,从来都不是储君之位,而是能好好活着就行。
事到如今,父皇都不愿跟儿臣坦诚相待。
不过,也没什么。
父皇不愿说,儿臣帮父皇说。
父皇就是一时兴起,却不想背上堕子的恶名。
毕竟,这与一开始登基时颁布的律法相违背。
父皇就是想让儿臣自生自灭,再寻个养育皇子不善的罪名,处死母妃。
如此,既保全了父皇疼爱子嗣的慈父形象,又抹去了父皇酒后失德的污点,实在一举两得。”
萧枕淮冷笑出声:“只是,父皇没想到,儿臣的命这般硬,竟然遇到了贵人,逢凶化吉。
如今,还得上官国主看重,在大夏理政。
而父皇你呢,却染了一身脏病,躺在床上等死。
还真是讽刺呢,父皇?”
“你、你大胆!来人!”
萧傲被戳穿心事,呼吸陡然急促,用仅剩的力气喊着苏胜。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苏胜早被萧重华带来的人,控制起来了。
此时的萧枕淮只觉从小到大被压抑的怒火与恶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悉数释放。
“父皇,说起不好跟先帝交代,还是你这一身脏病更重要些吧?
一个宫女的儿子,都比父皇你要洁身自好。
难道说,你比宫女之子,还要不如?
先皇当年,可真是看走眼了呢!”
萧傲哪里受过这样的顶撞。
就算是当了太上皇,萧重华对他,也是一派地顺从,从没说过一句失礼之言。
眼前,一个下贱宫女所生的竖子,也敢对他吆五喝六。
更重要的是,窥探到了他心中最阴暗的背面。
“寡人要、要杀了你!”
“呵,晚了,父皇。
如今的儿臣,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等着你来拯救的小孩了。”
嗖!
一道破空之声,从窗外传来。
萧枕淮缓缓拉开万寿宫的大门,走了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萧重华,一字一顿道:“父皇,驾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