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哭的泪流满面楚楚可怜,让人想要狠狠蹂躏。
秦景晨弯腰去扶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刚好看见她衣襟处露出的雪白,上面有他昨晚留下的片片吻痕。
秦景晨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昨晚两人欢好的画面,他克制地握住了乔子矜的手臂。
他刚碰到乔子矜,乔子矜却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尖叫着,吓得连连躲开。
乔子矜躲到一边后,慌觉刚才失态,又连连朝秦景晨告罪求饶。
就在秦景城碰触她的瞬间,她骤然想起昨晚被陌生男人侵犯的场面,才会这么大的反应。
但这些,她又怎么好跟高高在上的秦景晨说?
就算说了,秦静晨也不会因此觉得她有多可怜,估计只会觉得她脏吧。
秦景晨看着她满脸是泪,惊恐害怕的模样。
想到的却是乔子衿宁愿当奴婢,也不愿意当他的女人。
秦景晨别过脸去,不爽地说:
“就你这样的,不会真以为爷想要你?”
“滚出去!”
乔子衿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谢谢谢二爷。”
秦景城再回头时,只看到乔子衿逃命的那片衣角,脸色越发难看。
乔子衿慌里慌张地跑到了院子中,突然又不知该去何处。
想到刚才秦景城叫她滚出去,莫不是想让她直接滚出定国公府?
她顿时害怕得红了眼睛。
就在这时,冷月走了过来。
“乔姑娘,二爷给你安排了住处,随我过来。”
乔子矜惊喜地擦了擦眼泪,跟着冷月去了西厢房一间收拾好的小屋里。
这屋子虽然比不上她在妓院的闺房,她却很是欢喜。
麻雀虽小,五脏六腑俱全,也收拾得干净,而且是那张床是她一个人睡,她不用在上面张开腿,迎接形形色色的各种恩客。
她欢喜地朝冷月福了福身:
“多谢冷小哥。”
“乔小娘子不必谢我,”冷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形冰块,他冷冰冰地说,“乔姑娘要谢也该谢我们家二爷。”
“这些年我们家二爷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丫鬟,你可是头一份。”
就连武国侯府送来的试婚丫环,红梅,都是在院外伺候。
乔子衿听了却开心不起来,反而越发惶恐不安。
她与秦景晨之前素不相识,秦景晨不但救了她,现在还对她这般特殊待遇,莫不是看上她这副皮囊了?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秦景晨贵为定国公府最受宠的贵公子,什么样好看的小娘子没见过?
她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女子,怕是还入不了秦景晨的眼。
也就是秦景晨一时善心打发,将她带了回来而已,跟带回来一只阿猫阿狗 没什么区别。
这天晚上,乔子衿睡得并不好。
在这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认床的毛病,刚开始总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抱着枕头睡着了,却开始接二连三的做噩梦。
她梦到了在妓院里的日子。
娘亲把她关在衣柜里,让她看那些男人是如何玩弄妓院的小姐妹。
让她熟悉以后,好有接客的心理准备。
她看见小姐妹被男人剥了衣裳,弄得满脸是泪,像是受刑一般,居然还要迎合着男人发出欢喜讨好的声音。
她又梦见自己像是货物一样,被那些长相油腻猥琐的男人挑选。
接着,她梦见被突然闯入的男人,剥光衣服,狠狠的摁在床上折腾。
痛的她整个人都要裂开,她想叫,却被那男人捂住了嘴,所有的求救生都闷在男人的掌心下。
绝望如同黑夜将她包裹:“娘亲,姐姐救我……”
乔子衿在梦中哽咽求救。
门上传来的“叩叩叩……”的敲门声,把乔子衿从噩梦中惊醒。
她惊慌坐起,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气。
乔子衿顾不得收拾,赶紧起身去开门。
她打开门,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的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嬷嬷面目慈祥,语气也很友善:
“老生是这朝阳院的管事婆子,你叫我一声张嬷嬷就是。”
“这是二爷特意吩咐老生,给你送过来的汤药,你赶紧喝了吧。”
昨晚睡觉前,冷月也送过一碗汤药,说是大夫给她开的治疗风寒的药。
她道了声谢,接过汤药仰头喝下。
张嬷嬷又给她递来蜜饯,“中药苦得很,赶紧把蜜饯吃下,便没那么苦了。”
张嬷嬷关切的话,令她第一次在这偌大的定国公府感受到了温暖。
她接过张嬷嬷手中的蜜饯,吃了,又道了声谢,“嬷嬷可是给我安排了什么活计,我现在就去做。”
“二爷倒是没说让你具体做什么活计,不过他说让你吃过药了,去演武场。”
乔子衿想到昨日伺候秦景晨惹得他不快,还被他赶了出去,不禁脸色白了白
她试探地问张嬷嬷:“二爷叫我去演武场,你可知有何事?”
“二爷自幼喜欢习武,每日都会去那里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