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苏权臊得无地自容,汪豫在一旁也跟着很不好意思,心里也是将三营长媳妇怨恨了一通,那女的嘴咋就那么臭呢。
秦骁心里乐开了花,可面儿上却还是一副冷肃表情。
梁子华是听懂了,季夏这是要咬住不放了,他朝邱苏权看一眼,邱苏权忙过来向谢素芬道歉,“婶子,是我媳妇不对,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谢素芬正要客气一下,季夏拦住了,“邱营长,你和我丈夫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袍泽之情比一向比兄弟都要深。上一次你家嫂子惹我,我没有计较,是不是因此,她就觉得我好欺负?
这件事说起来和你没有关系,法律上谁的过失谁承担责任,不存在当妻子的杀了人,做丈夫的代劳坐牢的道理。”
季夏说话条理清晰,语气不卑不亢,身姿笔挺,给人一种昂扬向上的感觉,令人看一眼就挪不开眼睛。
梁子华看她倒是觉得和秦骁不愧是一家人,有夫妻之相,连身上那种铁血气质都很相同。
邱苏权听明白了,道歉,“是我想当然了,我让她出来道歉!”
孙玉兰简直是震惊极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邱苏权,自己的尾巴骨还在疼,明明是自己吃了亏,丈夫却偏向外人。
她哭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到季夏比我年轻,长得比我漂亮,你动了心思,处处为别人说话,不顾我的死活?”
就隔了一个小院儿,孙玉兰大吼大叫的声音传来,外头看热闹的听了一耳朵,季夏微微皱眉,“师长,这道歉的事就算了吧!”
季夏脸色铁青,秦骁浑身也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在他的眼里,他媳妇儿是何等珍贵,却被这种泼妇羞辱。
邱苏权从院子里一出来,秦骁便一拳头揍过去,邱苏权半点都没有避让,深深受了这一拳,“季嫂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娶了这么个玩意儿,不求她给自己助力,但也不能给他扯后腿。
谢素芬看事情搞得越来越大,她也有些害怕会牵连到秦骁,季夏回身握了握她的手,让她不要担心。
这会儿,孙老婆子来了,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又瘦又黑的小媳妇,肚子很大,像是一个盆扣在她的身上,慢慢地跟着那老婆子一块儿过来。
邹俊生忙上前去,扯住了孙老婆子,“妈,你赶紧过来,当着师长的面向季夏同志和她妈妈道歉!”
孙老婆子之前有多威风,这会儿就有多怂,嗫嚅半天道,“是我这老婆子发疯,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错了,你们就大人大量放过我一马吧!”
正常情况下,孙老婆子是绝对不想向季夏他们道歉的,但架不住邹俊生吓唬,特意将梁师长拎出来,如果她不道歉,就等着大家伙一块儿回家种地去。
但凡种过地的人没有喜欢种地的,孙老婆子留在这里多舒服啊,她虽然说是来伺候儿媳妇生娃的,可来了之后,就跟个老封君一样,将儿媳妇和两个孙女儿踩在脚下,让她们伺候她吃喝拉撒,动辄打骂不给吃,威风八面。
陈灵草就是邹俊生的媳妇儿,站在旁边跟背景墙一样,缩着脑袋和手脚,生怕谁的目光会触碰到她。
孙老婆子还没有打到谢素芬这里来,只是和汪豫拉扯了一番,说起来,不一定非要道歉,但邹俊生是多灵活的人啊,他也不敢得罪秦骁,好说歹说,把自己老娘忽悠过来道歉。
他心里对孙玉兰也是膈应坏了,自家老娘不是个聪明的,不知道被谁忽悠,成天讨好孙玉兰,他又不好明说,一旦说了什么,自家老娘是个大喇叭,那是分分钟可以卖儿子的。
“我道歉,我来道歉,我道歉总行了吧!”
就在季夏等人要将梁师长请进门的时候,孙玉兰就跟疯了一样冲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季夏家门口不说,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邱苏权,你看好了,我给季夏道歉!现在如你的愿了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自家婆娘被人欺负上门了,你还护着别人,人家是有男人的……”
季夏两步上前,啪地一耳光,扇在了孙玉兰的脸上,她面若冰霜,“孙玉兰,你爹妈没有教你,我现在教你一句,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你要是再敢冒犯我,就不是挨打的事了!”
说完,她转过身,目光有些阴冷地看向邱苏权,“邱营长,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梁子华和季夏本来站得很近,孙玉兰跪拜季夏的时候,他也跟着沾了光,现在时代风气这么不好,他不但被膈应得要命,还有些担心。
“邱苏权,还不把你婆娘拉起来,这像什么话?”梁子华怒道。
邱苏权黑着一张脸走过去,一把拽起孙玉兰,动作十分野蛮,然后捂着她的嘴,在孙玉兰极限挣扎中,将她拽进了屋里。
一把将孙玉兰扔在地上后,邱苏权也感觉累了,他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看也不看孙玉兰,“你觉得你这样得罪秦骁和他媳妇,会有什么后果?”
孙玉兰本来很害怕的,见邱苏权这么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松了一口气,也不以为然道,“我怎么得罪他们了,一直是他们在打我。我尾巴骨还没有好呢,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