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地斜睨他:“大师兄的嘴是什么滋味我都尝过了,还避讳什么杯子呢?”
沈南音起身欲走,程雪意反而不乐意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都到一起了,还要抢同一样东西,一个雅间好像也不是不行。
如此也能随时掌控沈南音的动向,正规途径抢不过,尽快尝试别的法子。
休养了一段时间,暂时压制灵脉这么一时片刻也不是太大问题。
她一把抓住他斗篷一角,使劲一拉,便将他的斗篷拉了下来。
大师兄纤尘不染的锦袍纱衣在雅间不算明亮的烛火中波光粼粼。
“跑什么。”程雪意直接倒在了铺着柔软毯子的雅间地面上,懒洋洋地将他的斗篷团成一团,抱在怀中轻轻嗅了一下。
“菡萏香。”
她意有所指地说完,伸手拨弄腰间银铃。
因为设了法咒,银铃不曾发出响声,但沈南音看到她的动作,还是身子僵硬了一瞬。
“大师兄那么怕我呀?”程雪意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
沈南音俯视着躺在他脚边,姿势暧昧到了极点的程雪意。
他当然可以甩下她抬脚就走,她拦不住他。
可是他没有。
至少没有立刻就走。
他半蹲下来,衣袍委地,长发在背后如扇面般展开。
“程师妹。”
沈南音抓住自己的斗篷,看似轻轻一拽,实则用力很大。
“自重。”
他极为认真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