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连忙给林艳解开绳子。
萌萌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小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我走到萌萌身边,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轻声对她开口:
“萌萌,别怕哦。咱们现在在玩一个特别的游戏,就像捉迷藏一样。
现在我给你撕开胶布,你可不能大声叫哦,要不然那些坏蛋听到了又回来了。
萌萌眨了眨眼睛,眼里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
可能是从小被我接生出来的缘故,萌萌对我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忍着点啊“
我尽量安慰着萌萌,轻轻地撕下她嘴上的胶布。
每撕下一点,我就在撕下的地方抹一点口水,虽然有些恶心,但那样能减轻萌萌的一点疼痛感。
萌萌一直咬牙坚持着,很坚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摸了摸萌萌的头,夸赞一声:“萌萌真勇敢。”
“干爹,这真的是游戏吗?好吓人哦。”萌萌奶声奶气的开口问道。
我摸了摸她的头;
“当然是啦,不过这个游戏要很安静才能玩得好哦,要是发出太大的声音,那些‘坏蛋’就会发现我们啦。”
林艳也在一旁轻声附和,“萌萌,听干爹的话,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嫂子,我们先去楼顶,我刚才下来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一个大铁门,上面安全一点。”
林艳立刻点了点头,但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平头哥身上,眼神中满是担忧。
“把他也带上吧,他伤得这么重,不能把他丢在这里。” 林艳急切地说道。
“嗯,”
作为职业医生的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我小心翼翼地扶起平头哥,尽量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林艳则紧紧地拉着萌萌,跟在我身后。
我背着平头哥艰难地朝着楼顶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我都能感受到平头哥的沉重。
他的身体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的手臂有些发麻。
”兄弟,别管我了。”平头哥微弱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听起来随时都会断气。
“你别说话,马上就好。”
萌萌虽然很害怕,但也很懂事地没有哭闹,她紧紧地跟着林艳,小脸上满是紧张。
到了楼顶,把平头哥放下以后,我迅速把楼顶的大铁门给插上了锁销。
这样一来,就算雷刚打不赢想要跑回来拿我们做人质要挟,那一时半会也进不来。
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平头哥的伤势。
随着我的触碰和平头哥微弱的反应,我的心越发沉重。
平头哥的肋骨断了起码有两根,这让他的呼吸变得极为艰难,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
我虽然是医生,但是现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也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李强大声开口质问的声音。
“雷刚,你特么别太过分了,钱老子给你带来了,我的家人呢?”
我猫着腰走到楼顶的边缘,探出了一个头朝外面看去。
此刻楼下雷刚这边黑压压的一群人,大概有十多号。
而李强那边的人数相对来说更占有优势,看起来足足有三十多号人。
奶奶的,幸好刚刚我们我们直接往一楼走,要不然现在就得被抓个正着。
此刻雷刚蹲在地上摆弄着一个帆布包,我的视力还算好,能看出来那是整整的一大包百元大钞。
雷刚起身以后哈哈一笑,“李强,钱够了,但你的家人我可没说现在就还给你。”
“雷刚,你特么不讲诚信,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雷刚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诚信?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诚信值几个钱?”
“老子上了一辆长途车,开始说好的是十五块钱到终点,结果开到一半的时候跟我说要收二十块钱。
我提出要退车费,司机告诉我只能退五块,还要等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以后,
你告诉我执法队都不讲诚信,何况我们这些坏人呢?
你手里有炮,我手里也有炮,我们讲法律,你手里有飞机,我手里也有飞机,我们讲规矩。
你空手,我也空手,那我们讲道理。
你空手,而我的手里拿着枪、拿着炮,那么真理就在我的手上,我的手里拿着的就是你的命。
所谓的诚信、规矩、道义,只有在互相平等的基础上才能说得通。
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制定规矩的是最不守规矩的。
规矩只不过是给弱者的枷锁,强者的工具,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是抢来的。
“雷刚,你特么的别放屁,赶紧把我家人放了,要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强愤怒地吼道,他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雷刚却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李强,你可别吓唬老子,你要是敢轻举妄动,你的家人可就没活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的人把装钱的袋子拿起来,慢慢往后退。
我算是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