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悦慢慢沉默了起来,晕船的感觉愈发浓烈,脸色变得铁青。
姜泽远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模样,心急如焚,“媳妇儿,你咋样?是不是特别难受?”
简悦不想说话,直摆手,连摆手的力气都显得虚弱。
索性把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该死的,自己前世明明不会晕船的。
原身这体质太差了!
或许自己应该寻找一些提升体质的药吃吃。
姜泽远眉头紧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能舒服一些,“媳妇,要不靠着我歇会儿?”
简悦无力地摇摇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眉头紧紧蹙着,嘴唇也有些发白。
姜泽远愈发着急,四处张望着,盼着能快点靠岸。
钟国栋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为她着急,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船继续在海浪中颠簸,简悦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
姜泽远心疼不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媳妇,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了。”
终于,船缓缓靠岸。
姜泽远把行李给钟国栋帮忙拿着。
然后一把扶起简悦,小心翼翼地带着她下了船。
简悦一下船,那股翻涌的恶心感就再也抑制不住。
像疯了似的抓着码头的铁链,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狂吐起来。
这一幕可直接把姜泽远给吓到了。
“噌”地一下冲过去,满脸的惊恐。
两只手死死地抓住简悦的胳膊,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关节泛白,嘴里不停地喊着,“媳妇,媳妇,你慢点儿,可别摔着!”
简悦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眼泪“唰唰”地往外流,喉咙里发出“呕呕”的声音,根本顾不上回答姜泽远的话。
姜泽远轻拍着她的后背,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额头上也急出了一层汗珠。
钟国栋在一旁也心疼不已,双手不停地搓着。
吐了好一会儿,简悦终于缓过劲儿来。
直起身子,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姜泽远赶紧递上水壶,声音里满是关切,“媳妇,漱漱口。”
简悦接过水壶,漱了漱口,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了,咱们走吧。”
声音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姜泽远担忧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心疼,“真没事了?要不咱先休息休息。”
简悦摇摇头,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不用,别耽误时间。”
姜泽远无奈,只好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用手臂紧紧地搂着简悦的腰,生怕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一路上,简悦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姜泽远几乎是半抱着她在走。
钟国栋默默地跟在后面,帮忙拿着行李,脸上也是写满了担忧。
简悦抬起头,神色略显疲惫,“接下来咱们怎么去军属大院?”
姜泽远眉头紧蹙着,“要去坐公交。”
听到要坐公交这件事情,简悦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下垂,轻轻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姜泽远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顿。
眼神闪烁,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动作轻柔地把她扶到附近一个广场的石长椅上。
并且满脸诚恳地嘱咐着钟国栋,“哥,你帮我照顾一会儿我媳妇儿,我去去就回。”
钟国栋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简悦虚弱地靠在石椅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也没说什么。
侧头看了看钟国栋,大方地说:“钟国栋同志,你坐吧。”
私下,总觉得叫这个人哥怪怪的,不太想这么喊。
钟国栋拘谨地坐到了另一端,中间留下了大大的空隙。
过了一会儿,简悦觉得身体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钟国栋闲聊起来。
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简悦望着远处,眼神有些放空。
心里默默琢磨着到了军属大院后的生活。
这时,姜泽远急匆匆地跑了回来,额头上满是汗珠,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媳妇儿,咱们不坐公交了,我借到一辆边三轮,能直接送咱们过去。”姜泽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兴奋地说道。
简悦眼睛一亮,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有了光彩,脸上也浮现出惊喜的神色,“真的?那太好了!”
不是矫情,而是现在她太虚弱了。
坐公交上,指不定又得吐一遍。
钟国栋见状,便识趣地提出,“恰好,我们不顺路,那我自个去坐车了。”
把行李塞回去给姜泽远,便径直小跑着离开。
姜泽远也没多挽留,转头看向简悦,眼里满是温柔,“媳妇儿,咱走吧。”
简悦轻轻应了一声,便起身跟着离开。
他们来到了一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