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什么呢?”
王大贵拍我一下。
我如梦方醒的挠挠头,“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我们俩来到王大夫家,远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呻吟声,门口站着几个强壮的汉子,精神紧张的站在那里,惶恐不安,探头探脑的看着里面。
看到我们过来,都高兴的围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我和王大贵无心理会他们,赶紧进去,看到王大夫和哥哥王逢春苦着脸,坐在炕前,看着闭着眼睛酣睡中的虎子,和已经醒过来疼的龇牙咧嘴,呻吟不断的二狗子。
看到我们,二人一扫阴云,眸中透出丝丝雀跃,“小梁,你可来了。”
王逢春激动的过来握住我的手,王大夫长长出口气,为我倒了一杯水。
我看了一眼炕上的虎子和身上包着纱布的二狗子,地上虽被打扫干净了,可仍然是血迹斑斑的,心里很是难过,看来,这个人是个狠人!我虽然刚才听王大贵说了事情的经过,可为了弄清楚事情,我问王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大夫红着眼睛,和他老伴王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出经过,说到痛处,王婆子眼泪掉下来。
我听完,心里一颤,看来,背后这个人,多少也是懂点巫术的,我要是再不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王大夫家肯定会被灭门。而且,他们死后,就是警察来了,都查不到死因,太他吗歹毒了!我心里暗暗骂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看出来,这个人肯定是个心思缜密,很有心机,很理性,心狠手辣的人,我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把他找出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虽然心里思潮腾涌,可面上轻描淡写,淡然如水的大声说道,“没啥大事,虎子应该是精神不好,您是大夫,慢慢就治好了。”
屋里的几个人听的面面相觑,愕然看着我。
我让王大贵把人驱散,关上门,严肃认真的问王大夫,有没有得罪人?王大夫想都没想的摇摇头。
王逢春愤愤不平的说:“我弟弟在村里谁不知道他人好,他这样的人怎会得罪人啊!”
我让他再想想。
王大夫还是不假思索的摇摇头。
旁边苍老憔悴,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带着油渍嘛哈围裙,满脸泪痕,甩了一把大鼻涕的王婆子,把手在在围裙上蹭蹭,诧异望着我说:“你说的啥意思啊!我们听的云三雾四的,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虎子变成这样,是被人害的?不可能的。”
我心里苦笑,几个大男人,关键时刻,还不如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老太太思维敏捷。我环视一下,压低声音说:“王大娘说的没错,有人要害你家。”
什么?王大夫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王逢春和王婆子愕然的张大嘴。王大贵也惊住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妈拉个巴子的!是那个伤天害理的王八羔子干的?王大夫这样的人,他也害?不怕遭雷劈?老子要是知道是谁?非得先削他一顿不可。”
他气的怒目圆睁,脸色难看。
“我的妈呀!这是那个遭天杀的啊!他这样害人,不怕遭雷劈,绝子绝孙嘛……。”
平日里和王大夫一样老实巴交,走路都怕踩死一只蚂蚁,一句脏话不说的王婆子,此时,哭着咒骂那个人,污言秽语不停的从她嘴里蹦出来,骂的很难听,恨得咬牙切齿,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把嘴唇咬出血都不知道疼了,身子颤抖着,骂的嘴角都是白沫。
所有人看到她的样子,都惊呆了。老实人急了,很可怕!
此时的王逢春紧紧握着拳头,满脸怒色。
“这个人是谁?”
王大夫身子微微颤栗着,脸色难看,声音颤抖着问我。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一会我回去扶乩请神问下就知道了,但现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一会我回去作法,然后咱们偷偷做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几个人点点头,王大贵张张嘴,刚要说什么,我已经抬脚出去了。
一路上,我对此人恨得咬牙切齿的,万万没有想到,村里还有这样可怕的人,真人不露相啊!这么多年,除了我会看事,没想到,村里竟然还有人会巫术,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直信心满满的我,对于此事,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这个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个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我脑海里一遍遍把村里人都筛了一遍,又一个个的被否认了,都是一张张朴实无华的脸,和奸诈阴险根本就对不上号。难道我看错了,不会,不会的,这么多年,我这点经验还没有嘛。
急急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的开始扶乩请神,不大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吗的!躲在暗处害人,就是一个小人,我最恨这种在背后玩阴的,在暗处算计人,害人的小人了。我看看墙上挂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12,时间还来得及,我快速来到河里洗洗澡,换上衣服,拿了装法器的袋子,急三火四的出去。
看看路上没人,这个时候,村民们都在家吃午饭,街上人少,他吗的!真是好人难做,我明明做的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可此时,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