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一声说:正常情况下,心脏病吓死的人会嘴唇发紫,既然周婆婆是被吓死的,脖子上为啥会有青痕?而且,这块青痕,就是法医都没看出来怎么回事,这就怪了,当然,咱们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看到尸体具体啥样,我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那您的意思……还是挖坟?可是……。”
冯波犹豫不决的样子。
“你要是忌讳这些,就不用去了,帮我找两个人就行。”
我无奈的说。
他急的摆摆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带个人跟你去,你看刘维怎样?”
我点点头,让他准备手电筒,照相机,镐头,锄头,香烛,纸钱……冯波办事就是爽快,两天后,查清楚周婆婆的坟地,晚上,他开车带着我和刘维直奔荒野而去……
外面夜幕深沉,一轮残月悬在空中,洒下微弱的光芒,青白的月色下,树影婆娑,野外阴森森的,两座坟墓孤零零的肃穆伫立在那里,其中一个坟墓前,稀稀拉拉的摆放着几个花圈,坟墓上插着一个狰狞可怕的方相,空气中弥漫着纸灰的味道,嘎嘎嘎……坟头上站着一只乌黑的乌鸦,去你妈妈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冯波弯腰捡起来一块石头扔过去……砰的一声,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冯波掏出手绢擦擦额头的汗,长长出口气,看着的坟墓说:“这个周婆婆也是可怜,和老伴一辈子没有儿女,唯一一个侄儿也从来不管他们,几年前,老周头死了,是肺癌死的,他们生前没有什么亲人,死了,死了,还被埋在这个荒地里,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风水地。”
冯波感叹说。
我和刘维默默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老人都死了,我踏马还挖人家的坟,是不地道,可为了弄清真相,我只能这么做了。
我让他们点着蜡烛,烧了一些纸钱,鞠躬,双手合十,虔诚的说:“为了查清您老真正的死因,打扰了!您可千万不要怪罪我……。
”完毕,让那个他们挖掘……
此时,野外静的吓人,只听到挖掘泥土利器碰撞和他们俩急促的喘息声,啪啪啪……刘维打死一只蚊子,他的手臂被叮个大包,这该死的蚊子!他恼怒的卡卡卡抓挠,被蚊子咬的地方特痒,他恨不得把那个包抠掉了。
今晚没有风,野外蚊子多,我特意穿了戴帽子的外套,可裸露的地方,还是有趁之机,痒的难受。
冯波和刘维卖力的挖掘着……顺脸淌汗,可不敢脱衣服,这么多蚊子,脱了衣服,还不被蚊子给吃了。刘维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力气大,明显比冯波强多了。
冯波累的小声发牢骚,我赶紧过去,让他休息一会,我来挖掘,当然,我也不服刘维,卖力挖着……
就这样,我们换班挖,不大会,就露出棺材了,这是一口黑漆棺材,在惨白的月色下,看着阴森森的,除了我,他们俩身子微微颤栗着,战战兢兢的打开棺材,在惨白的月色下,棺材里的周婆婆身着藏蓝色寿衣,静静躺在棺材里。
我拿出手电筒,在微弱的光芒下,周婆婆脸部扭曲,大张着嘴,嘴快咧到耳根了,嘴歪斜,嘴唇青紫,样子骇人,刘维不敢看了,捂住脸。可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里窥视着,冯波脸色惨白,和我一样呆呆看着。
我也是心惊胆战的,身子不听话的颤抖着,后背都是冷汗,用手电筒晃着她的脖子,惊愕的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块醒目的青痕,更可怕的是,这个形状像极了人的巴掌,鬼手?尸气?我心里一紧,想起女尸头颅里的钉魂钉,门后那个桃木剑,符咒……果真不简单,我冷哼一声。
二人一怔。
啥意思?
冯波问我。
我让他对着棺材里的尸体照相。
啥玩意?您……您让我带相机就是这个意思,不行,这不吉利,我是个生意人,会沾上晦气的。
他瞪大眼睛,犹豫不决的。
“我来吧”
同样吓得腿直发颤的刘维接过相机,啪啪啪……照相机的闪光灯不断在闪,他用颤抖着的手一连拍了好几张。
“不是,这啥意思,咱们这么做,已经够缺德了!怎么着,还要留罪证……”
冯波摊摊手,苦笑说。
我没有说话,进去了。
你要嘎哈?
二人不约而同的说,愕然看着我。
我摆摆手,没有说话,贴着棺材快站不住了,我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踩着周婆婆,忽然发现棺材里现一股气。
“不好”
“快快捂住嘴”
“填坟……”
我大吼一声,两个人吓得后退几步,赶紧捂住鼻子,我们快速把坟填上了,一个个累的满脸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离开……”
“快离开这里……”
我们一口气跑出去很远,刘维的鞋都跑丢了一只,不敢回去捡了,可不能就这样赤脚走路,我只好按原来路线,回去找到鞋,他穿上鞋,我们急急回去了。
第二天,我让冯波开车带着我来到关押张强的监狱,他门路广,有个同学就是这里的狱警,严肃认真的告诉我们,只有亲属才可以探监,冯波好话说了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