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柔满脸疲色地回到了房间。
因为罪名还未完全确定,她暂时被收押在看守所。
经过几轮的问话,能从她嘴里得到的线索却很少。
脱离了药物的影响之后,杨倩柔倒是没有在酒店房间时表现得那么激动了,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一个字也不肯说。
秦文泽在拿到确切证据之前,不愿意报警抓人,就是怕遇到这种情况。
外面的警察面对这种人,一时也有些无力下手。
“靠北了!要是能严刑逼供,或者直接用那药就好了,保管她连银行卡密码都……哎哟!”
年轻的小警察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前辈敲疼了脑袋。
动手的老警察虎目圆瞪:
“说什么屁话呢!看看你身上的警服!作为警察,都想着用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你还怎么去教育别人?”
“我这不是说着玩儿嘛……”小警察揉了揉脑袋,看前辈又要动手了,赶紧摆手求饶,“别别别,我知道错了!开玩笑也不行,开玩笑也不行,您别打了。”
老警察收回手,严肃地说道:
“违禁药物就是违禁药物,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打这种主意,否则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小警察见他这样,终于认识到严重性,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我明白的张哥,我……我就是……哎呀,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我用我的脑袋保证!”
“呸呸呸!”张哥瞥了他一眼,“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小警察又笑起来:
“张哥,咱可是警察,那必然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能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呢?”
“你这小子!”张哥正要收拾这家伙,就听外面有同事飞快地跑了进来,“老张!快!有人来了!说不定能撬开那姓杨的女人的嘴!”
张哥眼睛一亮,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
刚一到外面,就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这男人看上去清俊高冷,很不好接近的样子,身材高大,双腿修长,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是气质出众。
站在人群来来去去忙碌的警厅里,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不过……
这人看着怎么有点儿眼熟?
“啊,这不是那个喊爸爸的吗……”
旁边小年轻一提,大家才想起来。
这可不就是昨天在酒店里被杨倩柔下药的那位秦先生吗?
张哥连忙走过去,主动伸手道:
“秦先生?您身体还好吧?怎么不在医院多休息休息。”
秦文泽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开口回答道:
“张警官好,我今天过来,是想问能不能见一见杨倩柔。我这里有些东西,她应该很感兴趣,说不定一个激动,就能多说些线索出来了。
另外,除了昨天的下药案子以外,我还要报案——一出四年前的车祸案件。
当年我的妻子姜橙因为那场车祸差点儿命丧当场,好在抢救及时,保住了命,但我们的孩子却不幸流产,我的妻子也因此留下心理阴影,身体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康复。
那场车祸的主谋,就是被张警官你们关押着杨倩柔。”
张哥一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还能牵出一场四年前的事故?
张哥他们正发愁该怎么撬开杨倩柔的嘴,现在有秦文泽主动愿意帮忙,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不过,你们是不能私下见面的,旁边会有警员陪同,而且一切对话都要在监控下进行,全程都有录音,你没有意见吧?”
秦文泽摇摇头: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我没有意见。”
“那就太好了!跟我走吧,我们这就安排你们见面,”张哥带头往里面走去,走了两步以后,他又突然停下来,转头好奇地问秦文泽,“那个,秦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姓张的?”
秦文泽往旁边的墙上指了指:
“这不就是张警官你吗?进来一眼就看到了。”
旁边墙上正是几个优秀警员的光荣墙。
张哥的照片就挂在中间,照片下有他的名字和职务介绍。
“原来是这样!”张哥哈哈一笑,“秦先生倒是挺细心的,走吧走吧,我现在呀,是更相信你能帮到我们了。”
刚休息不久的杨倩柔又一次被提了出来。
她以为这些警察是要打持续战,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依旧不会吐露任何信息。
可是,等到她走到审讯室里,见到坐在对面的人时,还是免不了吃了一惊:
“文泽哥!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文泽那带着冷意的眉眼给堵了回来。
想到自己昨天对秦文泽下药的举动,杨倩柔心虚地住了嘴,坐在了对面的凳子上。
秦文泽打量了她一眼。
说实话,这已经是认识以来,秦文泽看她最认真的时候了。
换做平常,杨倩柔估计都要高兴死了。
但放在现在这种情景……
她真是很难笑出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