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芙，你怎么来了？”
“周主任不是说放假吗？你难道也没有收到通知？”
凤凌上前，热情地询问，眼底透着谨慎。
赵甘芙完全听不到凤凌的话。
凤凌皱眉，可她不敢碰她，怕激发出她的暴躁。
可凤凌必须把这人弄走，在确保她不会告密前不能让她回研究所。
本来想让周舟在宿舍看着她，可周舟害怕居然躲起来。
“甘芙，今天放假，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甘芙，甘芙，甘芙……”
凤凌不停呼叫她的名字。
赵甘芙的瞳孔终于出现聚焦，看到凤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正好就是凤凌受伤的手臂，她憋着气让自己不叫出声。
“凌凌，你们都去哪里了？宿舍一个人都没有，我害怕。”
害怕？
凤凌感染过丧尸病毒，虽然和赵甘芙不是同一种。可前期那种感觉不差。
没错！丧尸病毒病发前会给人一种轻微的舒适感，会让人莫名感觉世界很美好。
就因为这个，让很多感染了病毒的人延误珍贵的救治时间。
但怎么会让赵甘芙产生害怕呢？
“不用害怕，我在。”凤凌安慰赵甘芙。
赵甘芙摇着头，“我还是感觉害怕。
半年前我每天都很快乐，可现在我的快乐在枯竭。
我感觉我的灵魂被抽干了，而且变得越来越坏。
害怕不久这个世界只留下名为赵甘芙的一副躯壳。”
是两种丧尸病毒同时服用产生的副作用？
一种抽干灵魂，一种填充暴躁，碰撞出了人的敏感。
让人一点点体会生命流逝，变成丑陋的吃肉机器。这样极致的糟糕体验，谁能接受呢？
可是凤凌却无能为力。
现在她摸不准彻底发病的时间，只求这个时间越长越好。
突然赵甘芙抱上凤凌，像是寻求陪伴。凤凌没感受到敌意，没挪开。
这时大楼报警声响起。
大门前多出几个门卫把守。
【所有人赶到大会议室。重复一遍，所有人赶到大会议室。】
楼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凤凌没着急，她已经把东西脱手。
她拉着赵甘芙进入电梯，上到顶楼。
几百号人汇聚在大会议室内。
主席台上一排管理者。
保安把人排成队，什么理由都没给，就开始搜身。
有几个心高气傲的研究员不服，要求给出搜身理由，否则要报警，和保安闹出不小动静。
“我们只是干活的，你要告就告台上的那群人。”
保安这句话出来，研究员声音小了些，但没有完全平息。
凤凌拽着赵甘芙，秦漾要靠过来，她对她摇头，秦漾止步。
凤凌不怕搜身，只怕赵甘芙爆发。
“凌凌，我都知道。”赵甘芙贴着她耳朵，小声说。
一句话让凤凌起鸡皮疙瘩。
搜到秦漾时，周主任下场。
“你在厕所吵架了？”
显然周主任调取了药品丢失的监控。
凤凌有点意外，明明对第一期药品管理那么松散，对新药反应却这么迅速。
“嗯。”秦漾回答。
“你抵着厕所门是为了什么？”
“我月经来了，把裤子弄脏，我在洗裤子。”秦漾撒谎。
这个理由不好，容易被识破！
凤凌为秦漾捏把汗。
要是秦漾被查出来，她大概率会供出自己。
要是她错失了阻止丧尸病毒爆发，世界将再次进入末世！
她不想再看横尸遍野，人如草芥的地狱。
“我陪去厕所验证一趟。”一个女性高管下来，拉起秦漾的胳膊。
凤凌死死盯着秦漾，只见秦漾摸一把嘴，向她比了一个拉嘴的姿势。
秦漾在向她传递，她不会背叛她。
秦漾消失后。
轮到她们俩。
周主任看着赵甘芙，眼里闪烁微妙的光。
“赵研究员，你工卡呢？”
越过了问她什么时候来研究所，显然是通过监控确定不是赵甘芙本人去偷的。
赵甘芙没有反应。
刚才还不耐烦的周主任突然耐心起来，重复了好几遍。
凤凌确定周主任知道药有问题，而且他没有亲自服用。
“丢了。”
凤凌心放下来点。没想到昨天她和秦漾的谈话，赵甘芙是听到了的。
周主任继续问，“什么时候丢的？”
“大概是昨天，我今天来研究所没翻到。”赵甘芙回答，可语气明显不对劲，有点咬牙切齿。
“丢哪里了？”
“不知道！”赵甘芙大喊。
声音大到差点吼聋周主任。
周主任微微后退一步。
“你再想想……”周主任再提问。
谁知他还没说完话，赵甘芙猛地过去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啊——
场子一下子骚动起来。
周主任的脖子冒出血来，